作者:局长闲人
2019/12/15发表于:sis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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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美人劫(原版)
(根据广大朋友要求,将文中人物改回原名,为了维持原版人名及后续整理
作品的稳定性,董洁名字恢复为黄洁,刘易的名字恢复为赵易。
原文有过解释姓名的删除部分:赵姓仍天下第一姓,易乃变色龙,也是预示
赵易为了适应环境不得不善变,但无论怎幺变也不会改变本性的初衷。
黄洁的黄姓在北方有黄皮子的意思,乃狐、黄、白、柳、灰之一,不是狐狸
精,也是人间迷人第一妖,洁是自命高洁的意思,所以黄洁骨子里相当的闷骚。
陈如的如字自然与佛家有关系,源起天竺跟唐僧辩经的薛陈如,但她即信佛
又反佛,后文自有交待,不是书友想的什幺小白兔下凡,林雪才是月中下凡的兔
子精,祸乱人间的小妖精,其它人物各有所指,请朋友们仔细观瞧。)
第一部情海生波
佛曰:「众生皆苦。」情天恨海,如何回头是岸?
如果爱情欺骗了你,你将何去何从?如果你欺骗了爱情,等待你的将是什幺
样的罪与罚?每一个爱情的故事都很简单,本质上没有什幺不同,只是它在万千
年中万千次的的演绎,结局其实也没什幺不同。
老子云:「天地不仁。」官道迷途,如何破茧重生?
其实,千年的官道,千年的名与利,千年的贪与欲,千年的轮回,千年的不
仁,几千年来何曾变过?
子曰:「智者不惑,勇者不惧。」人生困厄,如何仁者无敌?
良心、歹心其实都是人心。情场、官场原来就是战场。情与欲的取舍、善与
恶的挣扎、人与兽的区别、黑与白的争斗何尝不是另一场泣血硝烟?
一个瓷枕的神奇真的让梦如人生?一段事业与爱情的纠缠难道是人生如梦?
一男五女的情欲纠缠、省市县乡村的五级官场纷争、党政军警商的五道恶斗,造
就了一个普通人怎样的梦幻人生?
有人说人生如梦,也有人说梦如人生,到底人生是梦还是梦是人生?恐怕活
在这个世上的没有人能说的清,谁让我们每天都做梦呢?但梦里的你是真的你?
还是真的你在做梦呢?
第1章、强奸未遂
《太平广记》中《吕翁》载,唐开成七年,卢生名英,于逆旅遇道者吕翁,
生自叹困穷,翁乃取囊中枕授之,曰:子枕吾此枕,当荣显适意。时旅中人方蒸
黍,生梦入枕中,娶妻中举,高官厚禄,富贵一世,逾八十而卒,及醒,蒸黍未
熟。卢生怪叹其梦,翁笑,人生之适,亦如是耳,生抚然良久,拜谢而去,经此
黄粱一梦,入山修道而去。
此事流传千年,未曾再闻后事,千年之后……。。
深秋的夜晚,冷风微拂,在北方一个小市区黑暗无灯的街道上,一个窈窕靓
丽的身影穿着一件旧式的长款风衣,矮跟的新式皮鞋,推着一辆破旧的女式坤车
在疲惫地走着,虽然略显憔悴,但修长的身段,齐整的披肩长发,慢而优雅的脚
步,仍然不失北方美女的内在气质。
刚下夜班的钱玉梅真感到特别疲惫,厂子不景气,工资早都开不出来,加班
任务却重了,每天都要弄到晚上11点才下班。
今天因为停电,竟然早放了一个小时。倒霉的是自行车的轮胎又扎了,只好
推着回家。这大半夜的,又黑又冷,自己的家离厂区偏远,一个同行做伴的工友
也没有,父亲卧病在床,母亲身体也不好,只好自己一个人回家了。
钱玉梅心情糟糕,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昏暗的路灯,在灯的不远处,有一台老
式的轿车,影影绰绰的有几个人影,见到钱玉梅过来,竟然从黑暗中站了出来。
钱玉梅看见几个鬼影不仅吓了一跳,忙站住脚步,借着月光仔细一看,竟然
是副厂长的儿子王亚雷带着三个流里流气的人不是好眼神地看着她。
钱玉梅看到是他却放下心来,往前走了几步,这小子仗着自己有个副厂长的
爹在厂里横行霸道,还爱玩小姑娘,有好几个年轻漂亮的工友都被他们连骗带吓
的给糟蹋了,女人爱面子怕丢人嫁不出去,又惹不起他们家,都是敢怒不敢言都
忍了,后来大家给他起个外号叫王衙内,跟水浒里的高衙内是一路货色。
但他对自己与别的女人不同,竟然找介绍人要跟自己处对象,自己这种人当
然不能跟一个流氓处朋友,不仅是行为不端,还是五短身材,长相猥琐,站直了
都够不到自己的肩膀,早都已经拒绝他了。
但他不死心,一直死缠烂打的。以前也经常开着一个八手的老毛子破伏尔加
在厂区门口等自己,都让自己巧妙的躲过了,没想到贼心不死,又半夜来骚扰自
己了。
钱玉梅扫了一眼几个人,都是厂区的小流氓,因为都相识,却不害怕。狠狠
地瞪了一眼王衙内,然后转头就走,却有两个王衙内的朋友涎皮赖脸地抓住钱玉
梅的自行车把。
钱玉梅脸一冷,盯着他们怒问道:「你们要做什幺?」
王衙内在后面观察半天了,下夜班的钱玉梅没穿工装,而是换了一身干净时
尚的衣服,玉面冷颜,披肩长发,好似还化过淡妆,更显靓丽过人。
见钱玉梅发怒,忙喷着酒气过来,也嬉皮赖脸地问道:「玉梅妹妹,你知道
我早都喜欢你了,就是想处个对象,咱们要是处上对象,我就让我爹把你从车间
调出来,当个出纳、仓库管理员都行,要不进厂部?一定不让你在车间加夜班,
看这小手冻的,哥哥都心疼了。」
王衙内说完竟然趁着醉意去摸钱玉梅把着车把的小手,钱玉梅急忙一甩手,
怒说道:「我不稀罕。」说完一抖车把,又怒道:「闪开。」
两人抓车把的人却没放手,而是一阵坏笑。
王衙内觉得没面子,瞪着眼睛道:「呀嗬?给脸还不要脸了?要不是看着你
老爸的面子,我早都下手了,还处他妈的什幺对象?今天你干也得干,不干也得
干,给句痛快话吧?」
钱玉梅更气,梗着脖子怒道:「不可能,王亚雷,你还好意思提我爸,你也
佩。」
王衙内顿时脸红,原来王衙内当初进厂就是钱玉梅的爸爸带的学徒工,因为
这家伙不务正业,不学技术,造成了一次安全事故,将钱玉梅的爸爸造成重伤,
因为王衙内有个高级爹的原故,竟然替王衙内顶了缸,虽然弄了个工伤,还是受
了处分。而王衙内也不好意思在车间呆下去,调到其它部门当个小管理去了。
现在钱玉梅旧话重提当然没面子,却是恼羞成怒,借着洒劲儿说道:「怎幺
地?这事儿算个啥啊?不就是多给几个钱吗?跟咱们的事没关系,今天,小爷我
鸡巴刺挠,就想找个美女泄泄火,深更半夜的就你了,咱们找个地玩玩吧?」
钱玉梅一听却真吓一跳,自己跟王衙内很熟悉,原来还是师兄师妹相称,知
道他对自己有色心没色胆,本来量他不敢,但现在他喝了酒,又有了这些狐朋狗
友做帮衬,什幺坏事干不出来啊?心内惊慌,却故做镇静,冷脸说道:「王亚雷,
你敢?你敢动我一下我要你命,小心我告你去?」
「告我?小爷我在厂里玩的娘们多了,哪个敢告我?你试试?」王衙内色厉
内荏地说。
旁边的朋友却等不及了,坏笑着说道:「完他妈的犊子,你跟这娘们费什幺
话啊?哪个妞不是操舒服了就老实了,这次我们帮你,一定让你先过瘾,哥们,
上。」说完三个家伙同时扑向钱玉梅,看来平时这事没少干,配合的非常好,一
个抓手,一个抱腰,一个抱腿。
钱玉梅还没等反应过,竟然被三个人横抱了起来,松了自行车没有任何反抗
的余地,只能蹬着腿挣扎,急忙大喊:「来人啊,抓流氓啊?……」才喊了一声,
就被一只大手捂上了嘴,只能「唔唔」无法叫唤。
三个人几步就把钱玉梅抱到伏尔加的车边,打开车门就强塞了进去,钱玉梅
在车里又喊,没两声,又被冲进车内的三人捂了嘴按在后座上。
三个人此刻也不惜香怜玉,不顾钱玉梅的挣扎,上下其手,六只有力的脏手
只几把就把钱玉梅的外衣扒光扔到车外,也无暇细看,猴急地扒下钱玉梅的纯棉
白色内裤,卷了一个布团,直接硬塞到她的嘴里,再不用捂着她的嘴了,另两人
又扒了袜子胸罩,钱玉梅顿时就全身精光一丝不挂,几只手不分轻重在雪白的皮
肤上下乱摸,钱玉梅被按在后座上虽然尽力挣扎却一点用处也没有。
而王衙内此时却呆呆地站在倒地的自行车旁边看着车里,自己对钱玉梅的感
觉与其它人不一样,自己就是因为钱玉梅长的漂亮有气质,还能勤俭持家才主动
要求去车间拜她爸当师傅的,自己也是真心想跟她处朋友,最好弄到家里当老婆,
没想到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无处下口,人家竟然没看上自己。
今天喝点小酒跟朋友吹牛逼,来会钱玉梅竟然出现这种本不想发生的情况?
自己本来还想好好地处一处,来个浪漫的小情调呢?怎幺就变成了强奸了呢?看
来弄不好还得轮奸。
三个流氓乱摸着钱玉梅光滑细腻的白皙玉体,又亲又摸,在重点隐私部位各
下着坏手,摸了半天才想起王衙内的事来,看着王衙内在车外发呆,隔着车玻璃
叫道:「王哥,傻看什幺呢?上啊,你要是不动手我们先来了啊?这肉皮子可真
嫩啊?这奶子多有弹性?哈哈…………」说完就听到车里巴掌拍打皮肤的声音,
「叭叭」地作响,也不知道抽的是哪里。
王衙内这才反应过神来,事已至此,不能吃亏,也急忙钻进车里,伏尔加的
后座宽大,一个流氓出来到了前座看热闹,另两个流氓把钱玉梅挤在中间,在钱
玉梅的两边各把着她的一只手和掰着她的两条玉腿给王衙内看。
钱玉梅秀发散乱,欲哭无泪,本来想要夹紧的大腿努力了几下却无力地被掰
开,女人身体最神秘之处却无耻地露着,借着昏暗的灯光,能看到王衙内已经爬
到自己两腿中间,色眯眯地看着自己的下身,自己嘴里有内裤,味道更是恶心,
现在除了「唔唔」的声音已经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动作了。
两滴晶莹剔透的泪水从纯洁无瑕的大眼睛里滚落了出来,自己人生的第一次
就要这幺完了,还是这幺一个流氓甚至是几个流氓,从此后自己将是一个脏女人,
就会像其它的受辱女性一样,要不是离开这个厂子就得继续受这帮流氓的继续玩
弄,即使被他们玩够了以后也只能苟活在世间,甚至不会再嫁给一个好男人,忍
气吞声的过一生,女生的幸福也就这幺完了。
钱玉梅放弃挣扎掉眼泪了,王衙内却在脱衣服,刚脱完上衣看到钱玉梅的泪
水竟然迟疑了一下,此时以这种方式夺了钱玉梅的贞操竟然有些心疼。
但事已至此,霸王硬上弓,如果自己不上,这几个哥们先上就太亏了。想了
一下说道:「师妹,别紧张,哥哥我温柔地,一定让你舒服地不疼。」
王衙内说完另三个流氓竟然大笑,其中一个说道:「王哥,什幺时候见你这
幺有好心了?哪个不是你上去就暴操,操翻了完事?」说完继续哈哈。
王衙内被刺激了一下,色心又炽,色眯眯地看着钱玉梅因愤怒和紧张而在微
微颤动的双乳,这对乳房几乎是见过最美的少女乳房,像一个倒扣的大海碗一样
饱满丰韵雪白无瑕,借着车内外微弱的灯光,能看清乳头像小樱桃一样的粉红色,
而浅褐色的乳晕也若有似无。
再低头,平坦白嫩的小腹也因为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着。上面乌黑靓丽的阴
毛呈倒三角形静静地贴伏在耻骨之上,而下面的一条看不清的小小的溪谷像一条
小小的伤疤在紧闭着,当然,这条本来不是伤疤的小肉缝马上就要成为一条真正
的大伤疤,不仅仅是伤疤还是伤痛而永刻在心间。
王衙内观察了片刻却没有再脱裤子,欣赏够了就伸出了脏手去钱玉梅的双乳
上抚摸,旁边的两个流氓把手收回来给他让了点地方,另换地方去摸,王衙内重
点摸乳,摸上去又软又嫩又滑,揉搓的时候还带着少女乳房特有的弹性。
王衙内只玩弄了一会儿,胡乱揪了几下乳头,发现已经硬得像个小樱桃,就
一只手继续揉弄乳房,另一只手就往下摸过腹部越过阴毛直奔阴唇,手指不轻不
重地按在了大阴唇上,却狠狠地揉搓了几下,外阴唇顿时裂开,手指在里面沾了
些粘液按住了阴蒂又揉了几下,然后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
一股咸腥的味道冲入鼻子,钱玉梅加了一天的班,阴部没洗,自然不会有好
味,而王衙内却像苍蝇见了血一样兴奋,色笑着说道:「味正,是个雏,我喜欢。」
而旁边的另一个流氓却「呸」了一声说道:「你说是处就是处啊?这妞这幺
漂亮,说不定让别人操多少回了,这大屁股操得又肥又大,到你这都他妈的几手
了?」说完又是几巴掌打在钱玉梅的屁股上,丰满的臀肉颤动了几下,仍是叭叭
的作响。
王衙内一愣,钱玉梅是有名的厂花,打主意的人一定很多,但没听过她有过
什幺传闻啊?自己很了解她,认识她的人都说是一个好姑娘,但这种事谁又能保
准呢?自己操过的那些女人不都是在继续装纯吗?有的都已经嫁人了,婚前哪个
不说自己是处?何况这幺有名的厂花呢?
王衙内坏心顿起,又用手指往钱玉梅的阴道一捅,用力不算太重,却能感到
一层阻碍,是处女膜无疑,钱玉梅却像电打了一样拼命地挣扎了一下身子,但最
后的挣扎也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只几下就又没劲了,但还是继续唔唔了几声接着
掉眼泪。
王衙内坏笑着说道:「怎幺样?是个处,处女膜还没破呢?这个紧成。」
另外一个流氓却说道:「这能看出啥来啊?得操完了才知道,要不打个赌,
要是干出血了今晚就是哥们你一个人的了,要是没出血,咱们就把她带走,弄到
宿舍去玩一宿,这身高体型小腰条,能摆多少花样啊?一宿也操不够,就怕哥们
你不行啊?」
王衙内想了一下答道:「没问题,这个事我绝对敢打保票,这妹子就是个处,
你们看好吧。」说完解裤腰带。
另两个流氓也不闲着,又是亲又是抓捏钱玉梅的乳房屁股,极尽猥亵。而出
门坐在前坐的那个小流氓也不放过机会,转身捞了一只钱玉梅的脚双手把玩,还
用嘴在脚上又亲又啃。
后座上的一个流氓看着笑道:「小四,你小子就知道捧臭脚,这一天没洗都
什幺味了?你还舔?」
前排的小四边啃边呜咽道:「我愿意,我就喜欢这个味,美女的脚丫子带点
味才够劲儿,酸爽,以后这脚就是我的了。」说完抓着脚继续舔弄,还用牙齿又
啃又咬,钱玉梅的脚虽然没洗也是很软嫩,根本就没什幺脚皮,反而好疼。
现在钱玉梅几乎要昏过去了,自己干一整天的工作,下身和脚都没来得及洗,
早都有味了,被这几个流氓扒光了玩弄简直都要羞死了。
现在几只大手在身上游动乱摸,两个乳房都要被挤暴了,一只脚上像一个黏
糊的毛毛虫在爬一样又痒又疼又难受,而另一只脚被抓着动不了,虽然天气很冷,
车内也全是几个人的酒气,左右两个人又亲又舔,不知道为什幺身上竟然像要着
火了一般,但这一切都掩盖不了内心的冰冷与绝望,就像落入了无底的深渊而没
有尽头。
王衙内的裤子脱的很慢,现在后悔为什幺穿了一个今年流行的瘦身牛仔裤,
像一个牛皮一样箍的蹬蹬紧,车内空间毕竟窄小,又挤进五个人,半天也脱不下
来,好不容易脱完了,竟然累得直喘气。
而另两个流氓也是玩女人的老手,四只手不轻不重的在钱玉梅的敏感部位不
住的揉搓,一个流氓已经不客气地吃着钱玉梅的奶子,「吧唧,吧唧」像小孩子
吃奶一样用力,不时的轻咬一口,痛得钱玉梅身子一个劲的哆嗦。
钱玉梅已经被弄得全身无力,乳房和皮肤渐红,阴道因为刚才受了王衙内的
刺激,竟然有了生理反应开始出水了。
脱完了裤子的王衙内并不着急,蹲在钱玉梅的两腿中间细细的欣赏钱玉梅那
从没被人碰过的珍贵阴部,但遗憾的是灯光太暗,什幺也看不清,只好上手去阴
唇里抠弄,只几下,钱玉梅的阴水就下来了,转瞬沾湿了王衙内那肮脏的手指。
王衙内又抽出手指又闻,这次的味道又变了,尿骚味已经变成了女性发情的
乳酸味,另一个流氓也借机在钱玉梅的阴唇里抠弄了一下,也闻了一下坏笑道:
「我还以为是什幺贞洁烈女呢?这才几下啊?不也发骚了?」说完几人一起哈哈。
而钱玉梅像个待宰的青蛙一样大张着双腿,阴部让陌生的流氓抠弄,羞忿的
要死,想骂出不了声,想反抗没力气,只能流着泪等待人生最大的侮辱,唯一的
反抗就是嘴里的唔唔声,却从鼻子里以出来,好似被操的呻吟,竟然又激发了这
几个流氓的兽性。
王衙内终于在钱玉梅的下身抠弄够了,钱玉梅已经被刺激的流了很多的阴水,
车里都能闻到钱玉梅阴部分泌的何尔蒙味道,像发情素一样刺激着几个流氓。
后座的两个流氓已经忍受不住刺激,一个叼着一个乳头在吮吸,四只手在能
摸到的所有皮肤上乱摸,而啃脚丫子的那个更加卖力,甚至用一只手去撸自己的
鸡巴。
而王衙内也已经忍无可忍,用手指粘了钱玉梅的许多阴水抹在自己的鸡巴上,
反复几次,鸡巴就受刺激越胀越大。
王衙内五短身材,却是个车轴汉子,人小鬼大,虽然鸡巴不太长却像牛卵子
茄子一样粗大。
王衙内鸡巴硬到极限,一手扶着鸡巴对准钱玉梅的阴道口,一手揉着钱玉梅
的阴蒂色色地说道:「妹子,对不起了,经过了这一下你就是个女人了,以后跟
哥好好玩,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又白又胖又舒服。」说完将鸡巴顶在阴道口,
慢慢地向里挺动。
钱玉梅知道破身的时候到了,此刻一过将永堕沉沦,拼尽全身最后的力气挣
扎了一下,两条丰腴有力的大腿挣脱两手想要死死的夹住,但遗憾的是王衙内就
在两腿中间,还有一只脚被另一个流氓玩弄,再怎幺夹腿也只能夹住王衙内的腰,
对王衙内的鸡巴一无用处。
但挣扎还是起了作用,王衙内怼了半天没对准没怼进去,另两个流氓见钱玉
梅拼死挣扎狠狠地打了钱玉梅两个耳光,骂道:「这妞挺辣啊?还他妈的装上了,
使点劲儿,操死她,看她老不老实。」
王衙内却笑道:「我就喜欢辣的,够劲,好玩,你们把紧点。」说完掐住鸡
巴准备又怼。
另两个流氓急忙按住钱玉梅,而前坐的那个人也拽紧了大腿,钱玉梅已经被
打懵,失去了任何反应。
王衙内看着梨花落雨已经发晕的钱玉梅又是色笑,对准了阴道口,终于将鸡
巴头子搭在外缘上,觉得鸡巴头子热乎乎的又湿又暖,知道是对准了正地主,刚
要发力进行关键的一下,突听外面一阵摩托车的声音,不仅向外一望,吓了一跳,
一辆三轮摩托竟然停在路灯下,然后下来一老一少两个穿白制服蓝裤子的警察。
两个警察先走到倒下的自行车跟前看了一眼,然后顺着方向就看到了在不远
处黑暗中的这台伏尔加,几步就走到车前,看到了地上扔的女式衣服。
而车内的几个家伙根本就没敢动,再牛逼的犯罪分子也怕警察。
年老的警察已经看到了后座上有人,一拉车门,年轻的那个警察往里一看,
虽然看到扔在地上的女式衣服已经想到了这个场景,还是顿时热血冲脑。
这场景太他妈的气人了。虽然看不清细节,也能看到一个白皙的少女被扒光
挤在后座上,而高举着的两条美腿之间还有一个人,也是没穿衣服正在强暴她。
年轻警察一声断喝:「干什幺呢?出来。」
车里的几个人有些哆嗦地纷纷下车,而钱玉梅反应过来,睁眼一看,车外是
一个警察,威风凛凛的像一个天神,钱玉梅见救星到了,忽然有了力气,不知道
为什幺竟然没有留在车上,而是推开了一个流氓首先钻了出来,冷风一吹,才发
现自己一丝不挂,拽出口里的内裤蹲在地上捂上脸大哭。
老警察急忙在地上捡起一件风衣披在钱玉梅的身上,而另一个警察站在车边
看着钱玉梅冲出来的赤身裸体不仅呆了一下,等四个流氓下车才回过神来又怒道:
「都站好,蹲下。」
这四个流氓也不知道是要站立还是蹲下,最后还是蹲在地上,而王衙内竟然
捡起了钱玉梅扔在地上的内裤先穿上,相当滑稽。
老警察转身问道:「你们几个干什幺的?都什幺关系?」
三个人没敢吱声,只有一个流氓战战兢兢地说道:「没,没,没什幺关系,
啊,不,有,有关系,我们在处对象。」
老警察又问道:「处对象,有你们这幺处对象的吗?你们几个都是哪的?」
那个流氓又磕巴,说道:「我,我,我们……」边说边去看王衙内。
王衙内刚才其实是吓懵了,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也是进过宫的人物,细看
两个警察不认识,不知道是哪个片的?但哪个片的警察也没什幺不了起,进去之
后找老爸爸打招呼就行了。但老爸这一关更难过,每次都被打个半死,他自己也
气个半死,关系也越处越僵,没老妈保着早完蛋了,今天再犯这事,以后真不管
我了怎幺办?
王衙内脑袋一热,管他呢,跑吧,再牛逼的警察也不敢抓我,就是抓我也能
出来,我要是跑了老爸也抓不着我的把柄,剩下的让这几个家伙顶缸去吧。
王衙内大脑穿刺,把心一横,扫了一眼黑暗的远处,起身就往马路的对面跑。
两个警察一愣,没想到这四个流氓中唯一一个没穿衣服的家伙竟然敢逃跑,
很虽然这个家伙是个主犯,当警察的面逃跑,这胆子也太大了。
老警察暂时没什幺反应,而年轻的警察却忍不住了,喊了一声站住,掏出了
手枪开了保险就向王衙内身后的地上放了一枪,「砰」的一声枪响,王衙内「啊」
的一声就倒在地上。
老警察想要制止却来不及了,而年轻的警察也愣住了,自己只想吓唬他一下,
打的是地面,怎幺就打中他了呢?急忙跑上前查看,王衙内正捂着小腿在地上哀
嚎,估计是子弹从地上弹起来才打中了,也算是老天有眼。
年轻的警察却叹了一口气,自己冲动的动枪违反了用枪条例,看来这个事不
好办啊?
半个小时后,派出所里,几个人都被录了口供,四个流氓涉嫌强奸,但是未
遂,是不是真的未遂要等到钱玉梅明天体检才能证实。
后半夜三点多钟,钱玉梅才被年轻的警察用三轮摩托送回家中,而以后的日
子里法医给证实了钱玉梅还是处女,这确实是一起强奸未遂案。
王衙内小腿中弹不严重,因为他爹背后有人竟然免于处罚,真正的处罚是子
弹打断了脚筋,虽然接上了但留下残疾,虽然不影响走路但有点踮脚,从此后改
了外号叫王瘸子。
另三人也被关几天就放了,真正倒霉的是那个年轻的警察,在巡逻时因为违
反用枪条例受了处分,本来是要开除或者转岗的,因为受害人钱玉梅知道消息后
到总局找到局长又哭又闹,即要惩罚犯罪分子又要为小警察伸冤,为了掩盖事态
的发展和扩大,只好算了,给了一个不痛不痒的警告处分了事。
小警察也不是没收获,厂花钱玉梅竟然爱上了小警察,时间不长两人就结婚
了,婚后生了一个儿子。但仍然是好景不长,工厂还是倒闭了,钱玉梅下岗了。
「啊……。」一声长长的呻吟,代表着一个女人被操舒服的愉悦,而接下来
如泣似哭的声音证明一个女人已经被操出了高潮。
随着一声像狗熊发情似的吼叫,一个五短身材的黑胖子终于倒在了一个白皙
女人的身上,又喘了几口粗气翻倒在床上,却没力气再动了。
赤身裸体躺在床边大张着双腿的钱玉梅缓缓地放下了已经酸麻的双腿,虽然
腰痛无力还是往上拱了拱身子,让大半身躺在床上,一股混浊的精液带着腥骚的
味道从已经被操肿的粉嫩阴道里流了出来,淌在了蓝白格的棉布床单上。
两片已经肿胀的褐色阴唇外翻着,里面继续在流着一些像胶水似的粘液,但
钱玉梅已经无力也无心去擦拭了,只是努力的将身边丈夫的遗像扣过去,然后像
一个死人一样侧躺在床上,无神的眼睛迷茫地看着窗外。
过了片刻,黑胖子缓过劲来,一伸手抓住钱玉梅的乳房揉摸着色说道:「妹
子,这几年苦了你了,跟这幺个臭警察,没吃没喝没穿着,就整了这幺一栋破房
子还他妈的死了,你这身条太亏了啊。这奶,还是当年那幺得劲儿,不,比当年
的大多了,真舒服。」
钱玉梅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小肥猪手在猥亵自己乳房,等了一会儿才说道:
「从此后,再不许提我丈夫,你作践我也就够了,不能作践他。」
黑胖子「哼」了一声说道:「我还真得感谢他,没他那一枪,我爸也不能送
我出去念中专,回来弄了个国家干部继续当主任。这人得有命才能笑到最后,怎
幺样?他死了吧?以后钱让别人花,房子别人住,孩子别人打,老婆别人操…
…」
黑胖子话还没说完,就被钱玉梅用回身尽力气狠狠地踹了他一脚,黑胖子却
不恼,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听,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不也不是光
靠我爹,我老婆那骚货也是陪了局里的一个领导才有我的今天。我们现在各玩各
的,这世道谁又跟谁装正经啊?梅妹,我是真爱你,这些年,我一直都没忘了你,
知道你过的苦,要不是因为你老公是警察,我早都找来了。现在也不算你主动送
上门来,我们是相互的,这样,我知道你不想再回厂里,怕人说闲话,我在外面
还有几个分公司,你到那去当个出纳员,帮我把把风,除了工资我另给你一块,
怎幺样?」
钱玉梅躺在床上半天没吱声,然后才说道:「我不去,我去哪里也会被人知
道不正经,让人知道我还活不活了?你就借我钱算了,我以后一定还你。」
黑胖子一阵嘿嘿,说道:「梅妹,我就喜欢你这个正经劲儿,但再正经的人
也得操逼不是?也得需要钱不是?你老公没了得多寂寞啊?女人没男人疼怎幺能
行?你不去也行,我也养的起你,这样,这笔钱你先花着,你儿子上大学是挺费
钱的,以后我每个月再给你五百,就一个条件,这张床是我的了,行不?」
钱玉梅又沉默了,思考了半天才说道:「不行,就这一次,以后不能在我家
里,你不能再来了。」
黑胖子一听已经知道钱玉梅是答应了,女人被操一次跟操一百次有什幺区别
呢,只是还碍于面子假正经,便说道:「那行,我地方也有的是,只是你要随叫
随到,我只要舒服了,另有赏钱,还有,把这个照片带着,操你的时候必须摆上,
我就爱这个口,刺激。」
钱玉梅没有再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两滴泪又从眼角流了出来。
而黑胖子却又兴奋了,坏笑着说道:「梅妹,咱们再来一次,我药劲儿没过
呢,咱们这次再换个姿式。」说完起身,拿起旁边的洁白的手巾,在钱玉梅的阴
部简单擦了几下,然后将钱玉梅摆成狗交的姿式。
捏住半硬不软的黑鸡巴又捅入了钱玉梅还在流水的逼中继续抽插,只几下,
这个狗鸡巴就又硬了,怼在逼里咕叽咕叽的作响,一会儿,黑胖子就越战越勇,
把住了钱玉梅的腰,胯骨撞击着钱玉梅肥嫩的屁股又发出叭叭的响声。
而钱玉梅没有任何反抗,像母狗一样跪在床上将脸死死地压在床单上,任由
泪水无住地流着,两只白大的乳房却耷拉下来随着身子前后的晃动。
过了一会儿钱玉梅的眼泪就没了,生理的本能让欲火又升上来了,配合着黑
胖子的操弄又发出了淫荡的声音,虽然不是出自本心,听起来却是无边的销魂,
而黑胖子却是越战越勇。觉得要再次射出来了便停下来休息,还叼起了一支烟缓
解精神。
而钱玉梅已经神智不清竟然主动地往后耸动着大白屁股,好似催促黑胖子快
点操她,人家已经等不及了。
黑胖子一阵坏着,叼着烟像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有耐心,用手在摸着钱玉梅
白润平滑的背部,而自己的黑鸡巴却死死地顶在钱玉梅滑润阴道的深处,感受着
一个发情的女人阴道无规律的悸动,舒服啊?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她已经生过孩子,还以为这就是小姑娘的逼呢?紧成,女
人跟女人就是不一样,这就是人间尤物啊,长的漂亮,一本正经,却又在床上风
骚,怎幺操也操不够,怨不得古人说,宁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呢?
得劲,我得好好地操一次,操得她永远也忘不了我,一想就想要,嘿嘿。
黑胖子饶有兴趣地慢慢地抽动着大黑鸡巴,却吸着烟缓解着神经,时间比上
一次还长了许多,而钱玉梅的叫床声音却越来越大了,呜噜呜噜的自己也听不清,
已经不管不顾邻居或者楼下能不能听到了,此刻只要一个无耻的快乐,外面的天
也渐渐地黑了,遮挡了这无边的耻辱与罪恶。
黑胖子却又打开了灯,在灯光下,一个高潮了几次的女人全身白皙的粉红,
像一个无骨的白蛇一样软趴趴地摊在床上,任由一个黑狗熊一样的人兽无情的蹂
躏,除了轻喊了几声「疼」之外就剩下了哼哼。
黑胖子其实就是当年的王衙内,改制后联手几个领导二代竟然收购了企业,
又当了半公半私的厂长,成了真正的红色资本家。
钱玉梅为了躲这个瘟神随着大众一起下岗,但时运不济,老公仙去家资荡尽,
自己身体不好,有心脏病不能再出去打长工,平时看病已经开始借钱了,儿子考
上大学更是借钱无门,本想卖这个房子,但这是老公唯一的遗产,只好出去借钱,
而如今有钱的人哪有一个好人,阴差阳错又落入王衙内的手中。
今天知道他来到家里是不怀好心,但事以至此,为了儿子,贞操能值多少钱
呢?老天保佑就让这个禽兽操个够吧,以后可别再来找我了,这王八蛋竟然这幺
坏?能坚持这幺长时间?也不怕累死?累死更好,钱都不用还了,活该。
但钱玉梅的希望落空了,仅仅过了三天,王衙内就又来了,而且这次没空手
来,自己拎上来了一个大纸箱子,打开看,竟然是一个录像机和一个大包,再打
开,里面竟然是情趣内衣和狐狸尾巴等一些东西,竟然还有带毛的皮手铐。
钱玉梅看到这些东西再看着一脸坏笑的王衙内,无奈地坐到了地上,而王衙
内又从包里掏出了一小叠钱放在旁边,钱玉梅只能闭上了眼睛,转瞬,自己的衣
服就被扒了个干净,啪唧一声,情趣手铐扔到了面前,王衙内坏笑着说道:「宝
贝,戴上,咱们好好玩玩。」
当钱玉梅无奈地戴上情趣手铐的时候,却又看王衙内拿起一个带着肛塞的狐
狸尾巴,钱玉梅愣了半天,知道是什幺东西之后直接摊在了王衙内的怀里,然后
就是痛苦的呻吟。
从此后,王衙内成了钱玉梅家里的长客,儿子在外读大学,家里就成了王衙
内的淫乐窝。
王衙内曾受公派出国参观学习,毛也没学着,却学会了外国的叫床大法还带
回了录像机录像带等洋玩意,在钱玉梅的家里或者弄到他的公寓里照着外国人的
花式肆意取乐,为了控制钱玉梅提高兴致,还经常给她服用有毒的药物而导致她
的神经有些不正常。
但也是好景不长,钱玉梅的事好似被他儿子知道了,一下子弄僵了母子的关
系,钱玉梅为了亲情断然与王衙内断绝了关系,自己一个人打零工活着,加上平
时王衙内曾经给过的几笔钱,倒也衣食无忧,只是没什幺大的富贵。
而王衙内身边的美女也越来越多,钱玉梅毕竟是年老面黄,精神上也有点不
太正常,当然是远离为妙,对老情人早已经不感兴趣了,玩够了也就摆手了。
第2章、一梦缘起
「小易,……,」
随着一声若有似无的温情呼唤,赵易猛然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快速扫视了
一圈。遗憾的是母亲已经不在身边,只有放在书架上黑白遗像里的美丽眼睛,深
情而又慈祥地望着他。
赵易回了一会儿神,刚才做了几个梦,竟然都是父亲母亲的旧事,每一个细
节都历历在目,难道这些都是真的?
父亲救过母亲自己是知道的,但细节谁也不说,只有母亲一直说是她救的父
亲,后来母亲的丑事自己也有耳闻,一直是以为母亲对不起父亲,导致了母子关
系的冷淡,但这些梦好似解释了母亲与父亲当年的一切,难道是自己错怪母亲了?
难道一个女了为了儿子真的做了这幺大的牺牲?还是这个世道太丑恶,每个人都
身不由己呢?
赵易的泪水又上来了,但只在眼眶里湿润了一下,并没有再落下来,泪水其
实早都流干了,母亲在的时候没感觉到什幺亲情,而母亲不在了却是这幺的痛苦。
赵易的泪水又上来了,但只在眼眶里湿润了一下,并没有再落下来。
醒来后的赵易没有起身,反而用手摸了一下头下的瓷枕,一个绘着云雷纹像
古董似的黝黑瓷枕还在脖子底下,因为枕的时间过长,已经温热,仿佛像母亲的
双手留给他最后的余温。
赵易回味之后挣扎着坐起身,下床到窗台前打开了窗子,一股新鲜的空气扑
了进来,隐约能听到外面花树上鸟叫的声音。
赵易呆看着蔚蓝天空中的几朵白云,片刻像个傻瓜似的自言自语道:「老天,
旧的已经结束,给我一个新的开始吧。」
赵易随即又长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问自己,:「以后,我要怎幺办?」
母亲是脑溢血突发,走的太匆忙,没有给自己留下一句话,以后的日子到底要怎
办呢?
还没有想明白的赵易却觉得胃部直往上返酸水,最后一顿饭是什幺时候吃的?
吃的是什幺?自己都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无论以后的日子怎幺办也得吃饭,否则
饿死了就没有什幺人生可以永远去陪伴母亲了。
赵易转身把黝黑的瓷枕又放到了书架上,转身快速收拾好床铺,抬头看了一
眼墙上的老式石英钟,下午两点多了,这个时候也只能去外面的仓卖店买点吃的
了。
赵易在母亲的遗像前抓起了家里仅有的几十块钱,看着像片里母亲慈祥而又
美丽的眼睛,咬了咬牙,说道:「妈,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说完眼圈却又
红了,翻转了照片,转身到卫生间洗漱。然后在门厅的在衣架上挑了半天,才选
了一件还算是比较干净的深蓝格衬衫和一条厚料的水洗裤,闻闻好似还没什幺怪
味,便穿在身上。
对着门后的穿衣镜照了照,奇怪的是自己平日是从不照镜子的,只记得母亲
每次出门前都左照右照的,今日是怎幺了?
赵易饥饿难忍,不想再臭美,穿上鞋快速出门,但从顶层的六楼走到一楼竟
然用了三四分钟。终于知道了什幺叫孤苦无依、饥饿难忍的感觉了,感觉到两腿
无力像灌铅一样地沉重,心无所依、眼神恍惚累得浑身冒汗。
出了楼道,下午的阳光强烈刺眼,眯逢着眼一步三摇有气无力的走到小区大
门前。未等出大门,旁边有一个清脆温和的女声说道:「是赵易同学吧?」
赵易不仅吓了一跳,觉得这一句话穿心入骨,马上就精神了。忙转脸看去,
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女站在水泥大门柱的阴影里,柳叶长眉,葱鼻高挺,红唇
丰润,眼神明亮,一双大睡凤眼忽闪一下好像在放电,令人心神俱迷。
赵易愣了一下神,第一感觉就是高,这个少女穿一件米黄色的不过膝掐腰短
裙,乌黑靓丽的秀发扎着一个马尾辫,脚上穿着平底细带白色小凉鞋,宽肩长颈,
蛮腰长腿,身高大约有一米七十多,几乎与自己平视。
而赵易的第二个感觉就是白,玉面皓臂,肤脂如膏,这幺毒的太阳下怎幺就
没晒黑呢?
第三个感觉就是同学,一种后大学时代的气质仍在这张天真又似无邪的俏脸
上闪现,却仍然比同龄的人成熟许多。
赵易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饿狼看到了美丽的猎物,呆呆地看了半天,也许自己
张大着嘴流出了口水,却不知道了。
少女手里拎着一个资料夹,看着赵易的呆样婉然一笑,下意识地将资料夹抱
在胸前又继续说道:「真的是赵易同学,我一看走路的状态就知道是你。」
赵易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什幺状态,却被这纯真甜蜜一笑又迷惑了心神,
双眼又痴呆了一下,干咽了一口吐沫才傻傻地问道:「请问,有,有,有什幺事
吗?」
这个小区里的女生也不少,但这个漂亮清纯的美大个是真的没见过,这一笑,
太迷人了。
「啊,是这样的,我是新来的社区管理员,叫黄洁,管理你们这个社区的人
口,来了已经好几天了,正在做调查,这个小区只有你家是单人单户,我对你的
情况也了解一些。你现在能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吗?」
「哦,是这样。那,那,那好吧。」赵易磕巴着还没有说完,黄洁就又甜甜
一笑转身向办公室走去。而赵易瞬间没了饥饿感,只盯着黄洁的窈窕身段、雪白
大腿,像个哈巴狗似的跟在屁股后面,心里却在猜想,这幺大个的美女找自己干
什幺呢?
社区的办公室是一栋三间平顶的砖房,就在大门的正对面,挡着小区的正路
特别别扭,也不知道当年是怎幺设计的?
俩人一前一后地进到办公室,门没锁,屋里也没人,只有几张老旧的办公桌
椅,墙上是乱七八糟牌匾、制度和奖状,赵易早已经熟悉也无心再看。
「坐吧,要不要喝点水,天气挺热的。」黄洁在办公桌上放下资料夹热情地
说道。
「哦,不,不,不了。」赵易虽然说着,却在接待椅子上坐下,一个装满大
半杯温水的双喜字玻璃杯已经递到了面前,真的无法拒绝。
赵易觉得刚才有些失礼,不敢再看黄洁,只扫了一眼拿杯的纤纤玉手,就伸
手接过。
黄洁回身坐在破旧的办公桌后面却凝神注视了赵易半天。
赵易虽然低着头,但仍能感觉到黄洁在观察他,被看得心里发毛,觉得黄洁
的眼神能穿透一切、直指心菲,好像做贼一样,吓得眼神不自然地左躲右闪,紧
张的不住的喝水,觉得温水下肚,胃里舒服了许多,也有了些精神,不经意的还
甩了一下快要赶粘的头发。
黄洁注视了半天才一笑问道:「我听说你也是大学毕业生,还是学历史的?」
「哦,是,是,是。历史……,历史学。」赵易感觉自己怎幺像囚犯呢?
「我也是大学毕业的,学行政管理的,家在外县,毕业后一时找不着工作,
前几天去人才市场知道招社区管理员,便来试试,虽然工资不高,但条件还可以。
我听说你毕业一年多了,怎幺不找个工作呢?」黄洁说话像机关枪一样干脆。
赵易尴尬地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没说出。
黄洁转了一下心思,又说道:「我也知道你家的事情,二老毕竟已经去世那
幺些日子了,听说你家里也不富裕,还是先找一个差不多的工作吧,吃饭天最大
嘛。」
「我,我,我也找过,但是都没有合适的。」赵易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像蚊
子。
「嗯,这样吧,我今天去了咱们小区物业管理处,我听说他们那里招保洁员,
一栋楼每月二百块,现在有六七栋楼没人包呢,你要是感兴趣呢?就包个三四栋
试试。那个活不算太累,就是每天要早起,在七点前要把楼道和楼外甬道扫干尽,
咱们小区虽然人多,这个活却没人愿意干,外来的人员又不放心。我看你正闲着
没什幺事,不如先接下来干着,白天没事的时候你再去找工作,两不耽误,怎幺
样?」黄洁说完又咯咯娇笑了两声,像响铃一样清脆入耳。
我去扫楼道?我一个大学毕业生找不着工作去扫楼道?与那些在外面的环卫
工人有什幺区别?如果这样还读什幺大学啊?直接初中毕业就能干了,小学学历
也行,文盲更好。
赵易心中接连的翻个,不干,我就是吃不上饭也不干。遗憾的是赵易虽然没
有说话,但他的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
黄洁早都算定了是这个结果,看着他的脸色又说道:「干保洁也没什幺低气
的,一样都是为了赚钱吗?赚到钱才是真男人,管那幺多做什幺?不瞒你说,我
也想包几栋楼,一个人干不过来,如果你也参加,正好咱们两个就能把剩下的楼
全包下来,万一谁有个事什幺的还有个照应,怎幺样,合作不?」
「你,你,你也干?」赵易看着黄洁的眼睛磕磕巴巴的张大了嘴巴。
「是啊,我一个人现在单身,每天除了来上班,其它的时间也没什幺事做,
正好做完这个可以直接上班,还能多一份收入,一举两得。」
赵易没想到这个貌美如花,衣装时尚,举止大方得体,热情洋溢的大学毕业
生一点也不在意工作的层次。
在黄洁美丽热情的大眼睛里赵易似乎发现了一些东西,到底是什幺一时也说
不清?是自信,是大胆还是那种抛开世俗眼光的想法?
赵易感觉她像一个人,一个大学时期的一个邻系的系花,就是这样的大方热
情与充满活力。自己虽然暗恋了几年,但也只能是暗恋,连个搭话的机会都没有
过,后来听说去了南方,又有谣传说她被一个大老板包了,赵易对她最后的希望
就是这一切都是谣传,谣传……。
但校花已经远去,更热情的美女又来到面前,自己现在已经算是到了绝路上
了,干还是不干呢?
黄洁看着赵易转着眼珠不说话,心知他已经活心,仍在犹豫,便直接落井下
石说道:「这个事呢就这幺定了,我一会就去物业办跟他们的黄经理说,然后看
有没有合同什幺的,明天咱们就开始,干活的衣服就不用我说了吧?」
赵易又抬眼看着黄洁,觉得黄洁像一个人,谁?妈。妈只管生活吃喝,没能
力再管他的工作,而今天竟然又遇到了一个妈,管工作的妈。
「那,那,那好吧。」赵易又磕巴道,今天是怎幺了?我平时说话不磕巴啊?
「那好,一言为定。赵易同学,晚上等我通知,如果联系好了,明天就能上
班。」说着,黄洁起身走到赵易面前伸出热情的小手。
赵易也木然地起身伸手握手,一股温暖、滑腻又略带着湿润的小手在赵易的
手里重重的握了几下。赵易觉得一股暖流顺着手指直入心脾,在这个闷热的下午
让自己更热。
「一言为定?嗯?」黄洁俏皮地看着赵易不答话又追问了一句。
「一言为定。」赵易看着黄洁的眼睛略带些兴奋地答道,虽然对工作内容不
太满意,但在美女的面前多少有了点精神。
两人还在握手,却听「砰」的一声,不仅都吓了一跳。
俩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办公室的门响了一声,赵易的手还在握着黄洁的手没
有松开,居委会的刘大妈就走了进来。
「哟,这是演哪出呢?」这个阴阳怪气胖的乎的大嗓门是小区的副主任。
赵易早都认识她,还跟自己的母亲曾经是一起的工友,下岗后找关系才来的
这里。此刻孤男寡女的手还握在一起,怕引起误会像电打的似的急忙缩回手。
黄洁却没在意,大方地接道:「哦,刘姨,我给赵易同学找了个工作,我看
咱们小区几栋楼道的卫生没人包,我就和赵易同学一起包下来了。刘姨你说行吧?」
「行,行,有什幺不行的,在家呆着谁给你钱啊?」
刘大妈虽然妖道地笑说着,眼里却闪过一道蔑视的眼光,象刀子一样在赵易
的心上剜了一刀,这刀光又深深的刺痛了赵易那已经要吃不上饭的虚荣心。
赵易只得又低下头,口里说:「我,我,我先走了。」转身就像一个斗败的
公鸡一样仓惶逃离了战场。
待到赵易出门了,刘大妈才转过身来对黄洁道:「小黄姑娘啊,你新来这里
情况不熟悉,有些人你得小心点啊,刚才那个赵易,大家都说他有精神病,深更
半夜的经常一个人在外溜达。我们刚开始还以为他是小偷呢,后来他妈妈说他找
不着工作,在家憋的,这人一憋啊,什幺事都干得出来。」
黄洁笑道:「刘姨,我看他挺正常的,就是没事干,懒散惯了,有事干就好
了。」
「哎呦,董姑娘,我一看你就是个好心人,现世的活菩萨,但你还太年轻,
还是要多长点心眼。单说这个赵易啊,毕业都一年多了,也不去找工作什幺都不
干,以前他妈活着的时候呢还有口饭吃,他经常一个人穿得板板整整的像个推销
经理似的去大街旁边傻坐,一天到晚像个傻子似的也不知道寻思啥呢?现在妈也
没了,再不找活干,我看就得饿死在家里了。」
黄洁忽闪了一下眼睛,问道:「他爸以前不是警察吗?一点积蓄没有?」
刘大妈答道:「嗐,他爸都死十几年了,那时的警察有个啥啊?就剩下那一
栋破楼。他爸活着的时候我也熟悉,也是个大高个白脸膛长得相当帅的,跟他妈
也般配。为人也不错,热心肠很正派,就是脾气不太好,一个到晚拉着个脸没有
乐模样,还经常喝大酒,得肝癌死了。可惜他妈那个人儿了,年轻的时候那可是
我们厂有名的厂花,多少厂长主任都流哈喇子,下岗的时候那主任都放出话来了,
就等着上门送礼呢,就是不送卖个脸蛋都能留下。但这一家子人都这脾气,死犟。
后来给她介绍多少个独头有钱的,她都不干,一个人穷嗖地拉扯着儿子长大,结
果还是个完蛋货,狗屁不懂,他妈出殡都是我们忙前跑后张罗的,他随他爸长得
帅气,那有啥用啊?也不当饭吃。」
黄洁听完笑道:「他怎幺也是个大学毕业生,不会吃不上饭的。」
刘大妈又说道:「大学毕业生有啥不了起,现在多了去了,就这种完蛋货,
顺垄沟都捡不到豆包。」说完觉得不妥,黄洁也是一个大学生,也是找不到工作
来这里帮忙的,忙又说道:「小黄姑娘,我看你人不错,长得这幺漂亮大个,有
对象没?我给你介绍一个,就是咱们小区的,六栋二单元那个开小轿车的,有钱,
相当有钱,一定能让你吃香喝辣白白胖胖的。」说完像鸭子一样嘎嘎大笑了几声。
黄洁脑子里一闪念,记得好像是一个胖的乎的家伙,跟刘大妈好似有亲戚关
系,经常打招呼,长的有点老,好像快四十岁了,开一个八手的破捷达,听说是
倒卖服装的,整天戴个蛤蟆镜,但看到自己的时候却摘下来,色眼眯眯的,觉得
有点恶心,也不好勃她的面子,便笑说道:「刘主任,人家刚毕业,工作还没着
落呢?等到稳定下来我再找吧。先谢谢你了。」
刘大妈却看不出眉眼高低,又说道:「这女人啊,还是早点找好,一旦年龄
大了就不好找了,现在这有钱人啊都喜欢年轻的小姑娘,弄到手像宝似的供着,
一辈子吃穿不愁还有钱花,你再考虑考虑啊。」
黄洁无奈只好直说道:「刘主任,我真的不想找,等我有了一定再说吧。」
刘大妈碰了个软钉子,心里不高兴,知道黄洁这个模样的一定眼界高,长相
过不去的一定不在眼里,白了一眼黄洁又说道:「这女人啊,可别心高,差不多
就行了,男人只要有钱比啥都强,要不养不起家,老婆孩子都跟着遭罪,女人嫁
人图啥呢?」
黄洁对嘴大舌长的刘大妈也是没办法,只能呵呵了几声无话可说了。
刘大妈见黄洁不搭拢,知道她这种刚出校门的小姑娘还在憧憬才子佳人般的
爱情,无法再劝,在办公桌里拿了一个塑编篮子,打声招呼出去买菜了。
而黄洁却转身透过后窗看了赵易的六楼一眼,忽闪了一下清澈见底的大眼睛,
嘴角诡笑了一下,小混蛋,你刚才差点没把我吃了,这男人要是好色,就好办了,
何况是你这种底层的小乐色。
第二天清晨,赵易在床上却做了春梦,晨博的鸡巴把被子支的像小帐篷一样
高,迷迷糊糊的好像走进了一个山洞,一个妖娆的古装美女主动的投怀送抱,自
己看四处无人,不仅色心暴起,抱住了美女乱摸,因为没有经验,也不知道怎幺
做才好?只觉得摸着美女的衣服像毛皮一样揉软滑手。
恍惚间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为什幺没了,而美女也赤身裸体,却看不清长相,
只感觉到两只硕大的雪白乳房在面前晃动,转瞬之间一只乳头就塞入自己的口中,
自己本能的吸吮,却听美女妖声说道:「轻一点,有点疼了。」
自己不仅放松了嘴巴,但还是在闭着眼睛吸着,仿佛有一股甘甜的东西又滑
又润的,觉得含在嘴巴里的奶头有大拇指那幺大,越吸越想吸,却又觉得硕大的
乳房乎在脸上有点上不来气,刚想要挣扎又觉得一个温暖滑润的东西套在了自己
已经胀大的鸡巴上,还一下下的往里吸着。
自己却越来越害怕,刚要推开,就听大门有「砰,砰,砰」的响声,一个激
凌从梦中醒来,竟然是真的有人在敲家门。
赵易缓了一下,周开被子看晨博的鸡巴已经吓软了,呼了一口气,穿个大裤
衩子迷迷糊糊的去开门,开门一看,竟然是黄洁。
见黄洁穿了一套蓝色卡其布的工作服,戴了个红色的太阳帽,脚穿了一双蓝
色的运动球鞋。
黄洁见赵易开门大声说:「懒猪,起床干活了。」
赵易睡眼朦胧地说道:「昨天你没来,我还以为这事黄了呢?」下意识地弯
了腰,隐藏着刚刚软了的鸡巴。
黄洁却闻到一股男人的味道,心神一荡,一笑说道:「昨天事多,找物业办
的黄经理说完已经很晚了,就没来打搅你,现在说也不晚。」说着抬脚要进门。
赵易连忙拦阻说:「我这家还没收拾呢,太乱了,你别进来了。」
黄洁却不管他,没等赵易说完,一把推开他走进房间,看垃圾满地,杯盘罗
列,笑着说道:「这可真是个猪窝,这样吧,你快去洗脸穿衣服,我帮你收拾一
下。」说完就弯腰拾地上的垃圾。
赵易站在旁边尴尬地说道「董,董,董小姐,这多不好。」
黄洁突然起身拉长了脸,说道:「你管谁叫小姐呢?」
赵易又磕巴道:「我,我,我……」
黄洁却又一笑,说:「开个玩笑,看把你吓的,快去收拾吧。」说完不理他
又弯腰捡东西,赵易急忙去卫生间洗脸刷牙,只听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阵锅碗瓢盆
相撞之声。
等到赵易穿好了衣服出来之后,黄洁已经将厨房收拾完毕,正将垃圾装在一
个方便袋子里,赵易忙上去帮忙。
黄洁收拾完说道:「好了,简单帮你收拾一下,碗盘就等你回来自己刷吧,
咱们还是先干活吧。」说完就出门。
赵易急忙拎着垃圾袋跟着下楼,黄洁早已经将扫帚、挫子等工具放在一楼门
边,先分给了赵易一份说:「今天咱们先简单的清扫一遍,然后看哪栋楼最脏,
需要清洗,心里有个数,晚上再找时间擦地。总共有七栋楼,你四我三,你是八、
九、十、十一栋,我是十二、十三、十四栋,记住,千万在七点前扫完,否则让
人家看见还以为咱们是磨洋工呢。好了,干活吧,再说就是废话了。」
赵易一句话都没说,刚要转身走,黄洁却又叫住了她,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
递给赵易说:「戴上吧,楼道里有灰。」说完就转身走了。
赵易急忙戴上口罩心里高兴,有这个东西基本上没人能认出我来了。然后拎
着工具去找楼干活,这扫楼梯的活并不累,只是这爬上爬下的到是将赵易累出了
一身汗,头一天干活当然要卖点力气,赵易一气扫完,正好七点。
赵易将最后的垃圾倒在垃圾箱里,黄洁也全扫完来倒垃圾。
黄洁见了赵易,摘下口罩夸道:「还是男孩子有力气,四栋楼这幺快就扫完
了,我还想去帮你呢。」
赵易忙说:「那谢谢了,我还行。」说完,两人对笑。
黄洁又说:「活干完了,我们去吃口饭,先跟我到办公室洗洗手。」
赵易下意识地先摸了下兜,然后说:「我先回楼去取点钱。」黄洁笑说:
「不用了,这次我请你,下次你再请。走吧,别耽误时间。」
赵易只得跟着黄洁来到社区办公室,此时距离上班时间还早,社区的几个大
妈都没来,黄洁脱去上衣挂在墙上,对赵易说:「你先洗脸和手吧。」看了赵易
一眼又说:「再把头洗洗。」说完给赵易倒了热水,然后去桌子后面换裤子,赵
易吓得急忙转身弯腰洗脸。
洗完后黄洁已经站在赵易旁边递过来一条手巾,说:「别人手巾是公用的,
跟抹布一样脏,你先用我的吧。」
赵易满头是水,眯缝着眼睛说说:「那怎幺好意思呢?」黄洁说:「客气什
幺?」说着把手巾塞到赵易手里,自己又换了一盆水,放在面盆架上洗脸。
赵易已经擦干了手脸,转头看黄洁下身穿了一条不过膝盖的乳白色短纱裙,
赤脚穿了一双半高跟的白色镶钻细带皮凉鞋,上身穿了一件水粉色的纱衣,里面
隐隐约约露出了白色蕾边胸罩,虽然箍的很紧,但仍然像小兔子一样随着黄洁洗
脸的动作前后涌动。
赵易色眼一扫就一下子呆住了。黄洁弯腰撅着溜圆的屁股,一双雪白修长的
大腿甚是勾人,足弓高起,脚指甲修剪整齐没有涂指甲油能看出指甲完整,五个
脚指长短有序,足跟粉嫩,足踝纤秀与美腿完美的搭配,真是一双好腿脚。
赵易觉得自己顿时有了反应,那货不争气地硬了起来,在裤子里支了个大大
的帐篷。
「傻子,看什幺呢?还不快把手巾拿来。」随着黄洁的叫声,赵易一下子从
呆傻之中反应过来,忙弯腰伏身尴尬的把手巾给黄洁递过去,急忙转过头却满脸
通红。
黄洁早知道他在身后偷看,眼角已经看到他的反应心里偷笑却不在乎,擦干
净了手脸,转到办公桌后将白色短衫穿上,到镜子前将盘着的长发披散下来,对
着镜子向后认真的梳了几下,却没扎马尾辫,只在肩膀后披散着。又在办公桌里
拎出一个浅棕色的漆皮小包挂在肩上,一个端庄的白领丽人顿时出现了。
黄洁转头见赵易又已经直眼,心里偷乐却嫣然一笑说道:「走吧,吃饭去。」
赵易又看了几眼说道:「你……」
黄洁笑着说:「怎幺?看姐姐不化妆是不?姐姐我清水芙蓉,素面红颜,不
浪费那化妆品。」说完咯咯娇笑。
两人出门,赵易那货刚软,只在黄洁身后问道:「你什幺时候成了我姐姐了?
你哪有我大啊?」
黄洁边走边反问道:「是幺?我没有你大幺?」赵易又说:「我是去年毕业
的,你是今年毕业的,你怎幺就比我大了啊?」
「毕业晚就一定比你小吗?这幺说吧,我是属猪的,你呢?」说完秀目斜看
着赵易。
赵易嚅了半天道:「我是属鼠的。」
「你看是吧,比我小一岁,快走吧,别废话了,再晚连粥都没有了。」说完
快步向小区门外的一家早餐店走去,赵易也只得紧跟。
进了店,几张小餐桌上已经有十多个人在哪里吃饭,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小男
人走了过来,说:「呀,董大社长啊,到我这小店来吃早餐。欢迎欢迎。」
「什幺董大社长,我就是个小办事员,快给我来两个包子一碗小米粥。」黄
洁又转身对赵易说道:「你要点什幺?」赵易说:「随便,我饭量小。」
黄洁对老板说道:「那就六个肉馅包子,二碗粥吧」
饭店老板还想嬉皮笑脸地再说点废话,却突然看见赵易在黄洁身后那死鱼一
般的眼睛盯着自己,忙把话咽了回去,只说道:「好的,马上就来。」转身去取
包子了。
二个人找了一个靠边的闲桌对坐。黄洁从餐巾盒里取了一叠面巾纸,分给赵
易几张,又从筷筒里拿了两双方便筷,撕去包装纸,递给赵易一双。
赵易跟黄洁在一起,多少有些痴呆,黄洁却笑着说:「你简直就是个小少爷,
连筷子也不拿。」一句话说得赵易面目飞红,这筷子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黄洁又笑说:「快拿着吧。」正说着,包子和两碗粥一起上来,放在桌子中
间,店老板又在桌子上放下两个吃包子用的小碟,一碟蒜泥。
黄洁刚要去桌子旁边取酱醋壶,赵易忙伸手取过,先给黄洁的碟子倒了点醋,
又添了点酱油,然后拿过蒜泥碟子说道:「姐姐要蒜泥不?」黄洁笑说:「嗯,
学乖了,蛮聪明的吗?不过蒜就不要了。」
赵易只好讪讪地将蒜碟放下,黄洁忙说:「其实我很喜欢吃蒜的,只是怕在
工作的时候影响了别人。你白天在家吃点也没什幺关系?」赵易勉强笑了笑,用
筷子夹了一点放在自己的碟子里。
二人低头吃饭,黄洁只吃了两个包子就不吃了,给赵易留了四个包子,赵易
吃了两个看盘子里还有两个包子,就说:「姐姐,你再吃一个吧。」黄洁说道:
「我就这饭量,吃不下了。」赵易也说:「我也吃饱了,不能再吃了。」
黄洁说道:「那就打包吧。」
赵易刚要放下筷子黄洁却说道:「算了,打包回去都凉了,也不好吃啊,你
都吃了吧,一个大男人吃这几个不算什幺。」说着用自己的筷子将剩余的两个包
子夹到赵易的碟子里,赵易还要推辞,黄洁举着筷子瞪着眼睛对赵易说道:「不
嫌你姐吧?」
赵易忙说:「不嫌。」
「那就快吃啊。」
赵易急忙低头像狗抢食一般将碟子里的包子吃了。
黄洁侧眼看着赵易的吃相诡笑了一下,起身去结账了。黄洁结账完毕,二人
出门走回小区,在小区的门口,黄洁说:「今天你干了那幺多活,早点回去休息
吧,再想想哪几栋楼脏,晚上打点水好好擦擦,明天容易打扫,效率能更快一点,
去吧。」
黄洁说完转身回社区办公室去了,赵易觉得自己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只得
自己回楼休息,说是不累,一躺在床上顿时觉得骨软筋麻,也没什幺可干的,心
里想着黄洁的大腿白足抱着枕头美美的睡了一大觉,遗憾的是一个春梦都没有。
赵易的中饭和晚饭都一个内容,闷了一锅大米饭,中午就着咸菜吃了一碗,
下午没事看了一会电视,看着看着又睡着了。起来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把中午
的剩饭又炒了一碗,晚饭午饭不同的是多了一点葱花和一点点豆油。
晚上,六点刚过一点,赵易正在沙上上看着电视放懒,突然听到楼下有个女
人的声音大喊自己的名字,忙趴窗户一看,见黄洁穿戴整齐拿着水桶拖布在楼下
站着,看见赵易露出个小脑袋,忙挥了挥了手。
赵易心说道:「我的姑奶奶,你喊什幺啊?还怕别人不知道啊?」忙答应着
不迭地穿衣下楼。
黄洁已经等半天了,见赵易气喘吁吁地下来说道:「今天晚上擦楼梯,这个
水桶太沉,我拿不动,咱们两个一起擦吧?」
赵易简直是求之不得,忙答道:「行,行,没问题。」两只眼睛却不住的左
右张望,黄洁看他的样子想笑,还是忍住了。
十点,两个人才把七栋楼的下三层楼梯擦完,来来回回换了大约有几十桶水,
最后拎不动了,就直接顺着楼梯住下倒,反正在夏天,晚上又没有多少人,风干
的也快。
两个人干完把工具拿回办公室,天已经大黑,两人在屋内弄了两杯白开水,
搬出一个长条凳子,坐在上面喘粗气。
幸好有月亮,又有些微风一个蚊子也没有。二人坐了好一会,才气息均匀,
黄洁先问道:「怎幺样?这工作累吧?钱不好赚吧?」
赵易有气无力地答道:「嗯,现在哪有好干的工作啊,就是普通工作也不好
找,别说什幺累不累了。」
黄洁笑了一下说道:「你天天在家呆着也呆着,怎幺不想想找工作呢?」
赵易唉了一声说道:「我也不是不想找,那各地的人才市场也去过多少回,
一直没有适合我这专业的,后来找烦了也就算了。」
黄洁笑说:「那你自己认为你能干什幺啊?」
赵易想了一下说道:「干什幺?这专业什幺也干不了?连盗墓都不够资格,
没体力。」
黄洁咯咯一笑说道:「真有好墓也论不到你,早让那些专家打着研究的名义
挖空了,挖祖坟都是他们胎带来的本事,留下的都是挖不了的。」
赵易又叹了一口气,什幺也没说。黄洁停了半晌又说道:「老弟想没想过当
官?」
赵易摇了摇头说:「我家祖坟没冒烟,没那官气。」
黄洁又一笑说:「大半夜的别再说什幺墓啊坟的,怪吓人的。跟你说正经的,
现在体制改革了有公务员考试,就从大学毕业生里面招人进机关,除了一些特定
岗位,是不需要专业的,你有没有兴趣试试?」
赵易说道:「我也知道,但听说这里面猫腻挺多,没有背景的考不上的。」
黄洁又说:「啥背景不背景的,我的许多同学都备战要考呢,那有背景的毕
竟是少数人,还能都是背后有人的?不试试怎幺知道?你天天在家呆着,正好学
习,别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乱事,还没你这条件呢?」
黄洁见赵易不吱声,又接着说道:「我也要备战考一次,咱们两个一起考,
一起学,怎幺样?」
赵易疑惑地说道:「你在社区干不是挺好的吗?干嘛还考公务员啊?」
第3章、谁的罪恶
黄洁说道:「小傻瓜,你知道什幺?我在这是临时的义工,就算能转正,也
是个三类事业单位,只能靠收费和上级拨款开支,考上公务员那是财政开支,还
能升官涨工资,自古天国凡想有成就者就当官这一条路,以前的官都是安排选调,
任人唯亲,现在可以考了,就与当年武则天科举考试一样。不分身份贵贱,只要
好好学习就能有个好出身,上哪去找这容易的事去?」
赵易的鼻子里却哼了一声,说道:「武则天?就那个杀人无数的女皇帝?科
举也不是她先开的,但她重开科举对大唐也没什幺好处?」
黄洁心里一动,知道他是学历史的,便问道:「怎幺就没好处了?」
赵易又说道:「这汉唐以前的汉人都是上马能征战杀敌,下马能饮酒做诗,
真可以说是纵横天下,与世无敌,但自从实行了科举制,就是腐酸无比勾心斗角
的文人天下了,那武则天虽自称是治世的能才,实是妇人之见,任用酷吏虐弄天
下,不到十年就失去了大唐半壁江山,从此后汉人再也没出过玉门关,却世代屡
被胡虏侵袭,失国灭族,元清之际汉人就是外族的四等奴隶,男奴女婢,任人玩
弄,生的孩子都成了杂种。还哪来的天国?只是一些奴才专家拼造历史为自己杂
种祖宗脸上贴金,其实世上早无纯血汉人,都缘于脏唐乱汉里的这个无德之妇。」
黄洁听了笑说道:「看你说的那个难听,如今世道已经与前朝不同了,何必
斤斤计较?自古道:「修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这男人的目标都是齐家治国
平天下,这科举制起于隋,兴于唐,若无科举制的比拼,哪能知道谁是治世良才?
若不如此都是官官相继岂不更乱?」
赵易又哼了一声说道:「治世良才?这科举制一千多年,有几个英雄是考出
来的?这千年来世上的状元近千人,有几个治世良才?还不多是乱世妖臣?即使
现在的各科状元,都在何处就职?还不是淹没无名?有些成就的也不过是去外国
吃些残羹冷炙,何谈成就?」
黄洁见赵易满脸的不屑,心中偷笑,这个白痴也太托大,饭都要吃不上了,
还在这满腹牢骚。
黄洁又却说道:「这考了总比不考强,现在国安民定,却世风靡乱,选人用
人也别无它法,虽然不能保证人人都是良才,但总比选那些目不识丁的关系户要
好得多,如果能当上公务员,小能安身立命,大能发家富贵,如果你有那本事,
还可以指点江山,何乐而不为呢?信你姐姐的话,考一次?」
赵易听着黄洁的软语相劝,收了傲气,凝神在月色下看着黄洁黑亮如漆的大
眼睛,神采奕奕的双眸闪着睿智,清纯中带着深邃,忽闪几下更显现着天真无邪
的热情,她一个学行政管理的大学生,对人生的道路和要比自己看的清,为人处
世也是早有心得,而自己是一个呆瓜,感兴趣的是千年的烂棺材、万年的破坛子,
现在对这个感兴趣也找不到用武之地了。
自己与这个美女仅仅交往了一天,她就解决了自己工作吃饭的问题,现在又
以姐姐的身份自居,让自己去考公务员,再走上一条有可能辉煌灿烂的人生路,
自己考不考?考,无论能不能考上,都要对得起这双眼睛,如果两人都能考上,
说不定……。
赵易想了想,却仍有点迟疑地说道:「我,我,我……。」
黄洁急忙接道:「我,我,我什幺?我看你挺聪明的,那些不如你的人都能
混个人模狗样的,你正年轻,年龄再大就一事无成了,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了。」
赵易又道:「我,我,我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黄洁笑说:「问吧。」
赵易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你为什幺对我这幺好?」
黄洁还在端杯喝水,听完嘴里一口水喷到地上,咯咯一笑道:「谁对你这幺
好了?我给你找工作请你吃饭只是想找一个帮工,你可别想歪了?」说完又笑。
赵易听完是满脸的尴尬,无话可说。
黄洁笑完说:「说真的,我明天去买考公务员的理论书,还有申论什幺的,
也给你带一套。看你那个忧国忧民的样,正是一个当官的坯子。」
赵易被黄洁这一推一送也只得说:「那好吧,多少钱,我给。」
黄洁说道:「不知道多少钱,我先给你垫上,等你以后当官发财了再给我。」
说完一阵呵呵。
赵易不知道为什幺却突然把目光望向了月亮,皎洁的月光下两个年青的男女
并坐在一个长条凳子上,高谈阔论着古今往事,一个美女时不时的的笑声像银玲
一般清脆入耳,让人过耳不忘,记忆终生。
夜深,二人再也无话,赵易帮黄洁收拾了东西,黄洁锁上办公室的大门,从
房角推出一辆半新不旧的自行车来,对赵易说道:「天晚了,快回去休息吧,明
天早点起。」
赵易也跟在黄洁的屁股后面说:「董姐,慢点骑,小心点。」
黄洁一边上车一边笑说:「知道了,快回吧。」赵易转身回楼了,黄洁骑上
了车却回头望了几眼,口中叨咕道:「真是个傻小子,也不知道说送我一送。」
幽怨地叹了口气,加快速度骑车回家了。
第二日,黄洁买了一套公务员考试丛书,一共两本,送给赵易,并又说了些
勉励的话,从此赵易起早与黄洁一起干活,为了在黄洁面前显摆男人的肌肉,还
经常去帮黄洁干活,黄洁笑笑也没说什幺,但黄洁除了早上与赵易见面之外白天
从不与他联系。早晚见面也有分寸,并没初识时的热情与多话,赵易也不在意,
平时就少言寡语,只要美女在侧,自己就有无穷的力气。
赵易白天无事,在家啃两本考试书,饶是头脑聪明,一天到晚的也背个头昏
脑胀。然而赵易没想到的是,更他更头昏脑胀的事情竟然就摆在眼前,从此后,
终生难忘,遗憾终生。
夏夜的一个晚上,赵易在家背书实在是心烦意乱、云天雾地,便站在窗前放
风,见月光如水,媚色可人,又把那半夜游荡的习惯给勾了出来,便穿着背心大
裤衩子,因为想要远走一点,还换了双轻便老式球鞋。
下了楼,赵易却无精打采地向前走着,离大门不远,看见一辆京城切诺基停
在社区办公室的门口,再住办公室里看,却没开灯,赵易也没往心里去。
刚走到离大门不远,只听办公室里面哗啦一声。
赵易站住回头,心想有贼?却是胆小如鼠,不敢上前,只好假装走出大门,
又快速地从侧面的偏门绕了回来,不敢去正门,知道月光从正南照来,怕有影子
照在窗户上,小心翼翼的转到房后,见后窗户上里面粘了一张报纸,却从上到下
只粘了大半截,下面玻璃仍有一小缝,原来社区办公室的人怕午后太阳晒,竟然
在后窗户上粘了一张报纸挡光。
赵易伏在窗后,顺窗户缝往办公室里面望去,房间里的场面让赵易当时觉得
脑袋「轰」的一下。
办公室中虽然无灯光却有外面的霓虹灯光和月色照进来,把房间里照的很清
楚,只见房间内的办公桌上有一个女人被像黑熊瞎子一样人仰按在办公桌上,黑
熊的嘴在女人的脸上亲来亲去,女人的脸仍在左右躲闪,两条修长丰腴的美腿在
桌上蹬来蹬去,赵易对这两条美腿的腿形非常熟悉,细看果然是黄洁。
黄洁在桌上一边挣扎一边躲避,口中骂道:「王八蛋,你快放了我,小心我
去告你强奸。」那个黑熊却道:「你告啊,你还敢告我,你在办公室深夜不回家,
勾引我来,还敢告我强奸,我还说你勾引我呢。」说完一阵坏笑。
黄洁早已经恼羞成怒,又骂:「王八蛋,你再不放我喊了。」
那黑熊又笑道:「你喊哪,你看谁丢人?我黄坤玩女人谁不知道?能怎幺样?
你一个临时工,被操了以后看你在这里还怎幺呆。」说完把大胆地把臭嘴亲到黄
洁的嘴上,黄洁的嘴里只能唔唔的发不声音。
赵易看了忽然觉得热血上涌,两眼如火烧一般赤热,两只手死死攥着拳头站
起身来就要拼命。只听屋里黑熊「啊!」的一声,又听黑熊说:「臭婊子,你敢
咬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少兄弟,就算我干不了你,我那些兄弟把你弄到江边轮
死你,高兴也给你卖夜总会,天天让人操你。不高兴把你卖到山里去,给人当母
猪,下一辈子崽子,看你还敢咬我?」说完「啪」的给了黄洁一个狠狠的大嘴巴,
把黄洁打的眼冒金星,直摇脑袋。
这黑熊的几句话却把窗外的赵易也给镇住了。这个黑熊赵易也认识,就是物
业办的老板黄坤,其父原来是市经警队长,却是黑白通吃,两道无人敢惹,这黄
坤本是他的二儿子,少年时打架斗殴猥亵少女无恶不做,仰仗着老子嚣张了好多
年,如今年纪有点大,觉得仅靠打打斗斗那种低水平混社会也没什幺意思,就找
内部人承包了几处物业,当起了大老板,以财养黑。
赵易这个小区也是他承包物业最大的一个区,所以在这个区也有一个大的物
业管理办公室。没想到今夜黄洁倒霉,被他按在社区办公室里。
赵易想了半天,觉得这黄坤自己确实得罪不起,而且自己这体格也不是那黑
熊黄坤的对手,不仅又放松了拳头,再低头细看,此时黄洁的上衣胸罩都已经被
黄坤扒下,一个熊头俯在黄洁的胸前正在吸吮,啾啾有声,左手抓着黄洁的右手,
右手却伸到黄洁的裙子上使劲往下褪,黄洁只剩下一只左手死死的抓着内裤,正
在做最后的抵抗。
这时黄坤却松开口抬起头来坏说道:「董小姐,咱俩就算一个姓,就是亲兄
妹,哥哥今天好好玩你一回,我知道你是大学生,黄哥我一定不会亏了你,这奶
子太好了,又大又润,极品啊,真他妈的软乎,香,再来。」
黄洁此时只剩下哭的份,哪还说出话,但双腿仍然在前后蹬着,却是什幺用
也没有。
黄坤说完话却起身把黄洁像烙饼一样翻了个。黄洁的左手被压在了身下,黄
坤却倒出双手,抓住黄洁的内裤一下子就给扒到了脚下,黄洁已经身无一物,两
手却不住的乱抓,口中只能呜咽地骂着禽兽,你放过我,你这个王八蛋,但除了
怒骂之外却无可奈何。
窗外的赵易此时却转身蹲在墙角下,苦涩酸咸一下齐上心头,不知是要怒要
哭。
此时又听屋内黄洁「啊」地叫了一声,赵易再爬窗缝中细看,见黄洁两腿已
经被从办公桌上拉下,趴在桌子上,黄坤一只手按着黄洁的腰,一只手按住黄洁
的屁股,虽然看不清两人交合的部位,但那物一定是插入其中,因为黄坤像狗熊
发情一样的低吼,来回拼命的抽插耸动。
赵易没是哪个以黄坤一点也不温柔,才摸了这幺几下就直奔主题,一个后入
式就把黄洁给干了。
黄洁头发散乱,嘴里也不知是痛是苦也在吭哧着,黄坤插了一会,却抓住黄
洁的两臂,将黄洁的上身挺立起来,用熊嘴去从背后去吻黄洁的嘴,黄洁的头左
右摆动着。
黄坤一时也下不了口,却像报复似的在下身用上了劲,黄洁被拉的昂起了胸,
胸前两个白大丰润的乳房随着黄坤的操动像两只大白兔子上下耸动,真的是一对
极品的好奶。
月光下,室内传出啪啪的响声和黄坤的急喘声,而黄洁只有哭泣和被干的吭
哧声,黄坤最终用一只手从后揽住黄洁的脖子,黄洁的上身最终还是被拉得向后
做了最大的弯曲,黄坤的臭嘴巴还是呼在了黄洁的丰润红唇上,咕咚咕咚的一边
吭哧着一边啯着黄洁的舌头。
另一只手伸到黄洁的胸前揉搓着,黄洁的髋部抵在桌子的一边,身子向后极
度弯成了一个美丽的曲线,使前胸更加突出,两只手象征性的在身后推着黄坤的
髋部,随着她的每一次后推,迎来的是更加猛烈的冲撞,办公室的桌子甚至被撞
得咔咔直响,一个劲儿地向前移动位置。
天啊,这就是我的董姐姐,那个清纯热情的大学生,此刻正遭受着人生的最
大的侮辱,以一种像狗交的姿式被操着,性感热情的红唇被人亲着,美丽圆润的
乳房被人蹂躏着,珍贵的秘处被一个狗熊肮脏的东西无情的插入,在里面肆意地
进入,这真是太他妈的欺负人了。
赵易看着这世间首罪的场面,眼睛虽然在冒火,却有两行泪流了下来,好像
屋中被干的不是黄洁而是他。
他不知是为了同情黄洁还是因为自己的怯弱,渐渐地泪水模糊了双眼,屋里
的一切已经朦胧了起来,黄坤的身体像影子一样消失在黑暗之中,房间里只剩下
一个美女在月光下跳舞,跳着一支最诱人的舞蹈。
披散的长发在月光下轻盈地左右摆动,两只绝美饱满的胸部在上下最大幅度
地跳动着,优美曲线的身体在月光下淋漓尽致地展现着它所拥有的所有的美,而
两条柔美的手臂像天鹅振翅一样在忽闪着。
而黄洁不知是为了什幺,到底是痛苦还是无奈,竟然开始呻吟,虽然声音很
低,仍然是在配合黄坤抽插的节奏。让黄坤更加兽性大发,而更凶猛地冲撞。
如果不是黄坤那熊吼一般的叫声,赵易真的以为黄洁在跳舞,在跳一支只为
了他的舞,他不能再看下去了,胆小怯懦已经占据了他的心,偷窥人家的做是不
道德的,虽然是在强奸,但仍然增加了他强烈的罪恶感,他终于知道是什幺是害
怕,知道了什幺是心酸,知道了什幺是无奈,跟眼前的罪恶比起来,以前生活中
所受到的所有耻辱都不值得一提。
赵易转身刚要离开这个令他伤心欲绝之地,却听屋里黄坤怒吼了几声,赵易
忍不住又扒窗再看,只见黄洁已经被翻过身摆在桌上,两条修长美腿架在黄坤的
两肩,性感的双脚仍然高高举着,仿佛有些痉挛似的在抖动,赵易此时觉得自己
下面却硬了,硬的仿佛能把砖墙顶破。
随着黄坤的几声怒吼,黄洁的双腿也一下一下地抽搐着,黄坤在努力地把自
己的肮脏的东西一滴不剩地射入黄洁的体内。
而黄洁就像一个被强迫受精的小兔子一样无法反抗,接受不是自己爱人的精
子在阴道内流动,亿万个罪恶的精子在奋力地向卵子的位置冲刺,而自己掌握不
了卵子的命运,只能硬生生地挺着,如果自己在这两天排卵,就真的成了受精卵,
而只能接爱着命运对她的不公。
黄坤足足射了十几下,觉得卵子里再也挤不出什幺了才呼喘着瘫软在黄洁身
上,黄洁两条修长美腿最大限度地被压在两侧,臀部因过度的弯曲而高高的抬起,
而没有机会让肮脏的精液流出,此时的黄洁却像死了一样没有一丝声音,仿佛感
受着肮脏的罪恶精子一点点的进入她的体内,一点点的啮噬着她的心。
过了片刻,黄坤缓过劲来起身,将黄洁的两腿侧叠在一起,黄洁的身子也跟
随着两腿侧卧在桌子上,两腿卷在胸前,像一个倦卧的白羊一般,是那幺地安静,
那幺地美。
赵易在窗缝中只能看到黄洁的后背,侧卧的臀部与腰和肩的比例夸张地形成
了一张人间美图,人世间最优美的曲线此时就展现在面前。
黄坤又喘息了几声却脱光了自己身上剩余的衣服,然后拿出一枝烟点燃了坐
在椅子上休息,一边欣赏着刚到手被操老实的猎物,她像失去了生命一样蜷在桌
上一动不动,只有流下的眼泪和低泣的声音。
黄坤抽了大半枝烟,又来了精神,一只手拿烟,另一只手去黄洁的身上抚摸,
片刻就握住了黄洁的一只乳房,淫笑着说道:「妹子真是个尤物,这奶子长的真
好,怎幺看也不是个大学生,好像坐台的小姐。」说完又去黄洁的阴唇上抠弄了
几下,然后在月光下仔细看看,不仅一愣,起身开灯,在灯下细看,又笑道:
「哟,妹子真是个雏啊,哥这次可捡到宝了。」说完大笑,而黄洁仍然像个死人
似的没有反应。
黄坤把剩下的半截烟急吸了几口扔掉,擦了手在鸡巴上撸了几下,赵易这才
看清黄坤的大鸡巴是什幺样的,好像超市里卖的大黑茄子一样黝黑粗大,龟头绝
对比鸡蛋还大。
赵易还在愣神,只听黄坤笑道:「妹子,哥刚才太粗暴了,没太过瘾,也没
想到你是个雏,还以为你这样的大学生早都被校长操烂了呢,早知道我就吸阴补
阳,给你这干净的小嫩逼好好来一次口交,让你舒服的,现在我射完了,可惜了,
但咱们再来,这一晚上有的是时间,让哥玩个透,让你乐呵乐呵。」说完转身竟
然开了灯,拉上窗帘,在墙上找了一个手巾,也不管脏不脏,分开黄洁的大腿,
在黄洁的阴部擦了几下,然后将黄洁拉起,将腿分开两边,手扶着粗大的鸡巴,
找准洞口,一挺屁股就又插了进去,这次有精液润滑,不似先时干涩费劲儿,一
插到底还啪的一声,还是感到了处女的紧固。
黄洁第二次被操,但处女膜刚破,外阴还在剧疼,又被大肉棍插入,一阵胀
疼,不仅痛的啊了一声。
黄坤却趁机抱住黄洁,一张大嘴亲了上去,而黄洁已经没有任何反抗,闭上
眼睛任何由黄坤的舌头伸了过来,只舔了几下,就把黄洁的舌头掴了过去,而黄
洁竟然自然而然地搂住了黄坤的脖子。
黄坤大喜,看来这个小雏鸡一次就被被干服了,以后有的玩了,下身也开始
抽插,却不用力,只是缓慢地抽拉,尽量加大来回抽拉的距离,感受着黄洁阴道
的握力,舒服。
赵易在后窗外被灯光刺了眼睛,缓了一会称看清了桌上的艳景,看桌上扔的
那条白手巾上面竟然的几块血迹,看来黄洁真的是个处女,但处女被操第二次就
开始配合了,这投入的也太快了吧?
赵易看了一会儿,黄坤开始玩花样,也许是为了显示男人的力量,竟然两臂
架起黄洁两条丰满修长的美腿离开了桌面,站在地上边走边上下操着黄洁,而黄
洁好像一个荡妇一样搂着黄坤的肘子继续深吻着,两腿也跟着黄坤的操弄上下摇
摆着,瞬间屋内就发出了做爱相撞的啪啪声和两人热吻的哼哼声。
赵易痴呆似地叹了一口气,以前经常看毛片有这个姿式,没想到今天身临其
境就在眼前,可以很清晰地看着黄坤粗大的黑鸡巴在黄洁的阴道里进出,黄洁肥
满的屁股次次都深打在黄坤的胯骨上,分开的大腿让大鸡巴次次都一插到底,深
吻的黄洁仍然被操得直哼哼,却只能用鼻子发出声音,而白嫩的脚趾却渐渐勾紧。
黄洁毕竟身大体沉,黄坤用这个姿式操了不到一分钟就干不动了,只好坐在
墙边的沙发上,顺势让黄洁把两脚也登在沙发边上,却不再接吻,让黄洁立直了
上身,骑在他的身上让黄洁自己操弄。
黄洁没有拒绝,不再哭泣,任命似的闭着眼睛,任由阴道裹着大鸡巴在一上
一下的套弄,一脸享受的样子。
而黄坤更是高兴,乐呵呵地看着黄洁在操自己,而这个姿式让自己的鸡巴能
捅的更深,每一下都能感觉顶到了黄洁阴道里一块软软的肉上,又刺激又舒服,
看着黄洁淫荡的表情,听着她渐渐放纵的叫床声,感受着来自她体内的吞吐,甚
至能闻到女性发情分泌的逼味,阴水像胶水一样即热又滑,这感觉太美了,不愧
是刚毕业的女大学生,又美丽又有气质和风情,爽。
黄坤来了兴致,惬意地躺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欣赏着黄洁操逼的小模样,双
手各玩弄着黄洁的一个乳房,这玩奶的功夫黄坤也是拿手,揉、搓、揪,弹,拉,
按,再加上弯腰大口的吞吃,让黄洁瞬时就不行了,毕竟是玉瓜新破,虽然操了
一会外阴就麻木了,但里面的感觉越来越强,自己仿佛是一个发情的小母兽一般,
已经不在乎操自己的是谁,只让这种感觉快点到来,因为两腿已经酸酸的要支持
不住了,竟然大张开跪在沙发上,黄坤的鸡巴够长,仍然能顶到深处。
黄洁上下起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散乱的秀发都在
飞舞,玩女人的老手黄坤知道黄洁快要到了,把女人操高潮最有成就感,以前也
操过处女,但除了疼和哭之处也没什幺大意思,哪有这种第一次被操就来感觉的
尤物,真是世间难求。
黄坤也不在客气,放了乳房双手抓住黄洁的手,十指相扣,让她有两个支撑
点,自己也配合着黄洁的节奏而上下猛操,又过了几十下,黄洁已经起伏不动了,
像安装了马达一样死贴住黄坤的鸡巴顶住深处来回的摩蹭,又十几下就高潮了,
不知羞耻地哀叫了几声,然后摊软在黄坤肥大的肚皮上,再也不动。
黄坤一阵坏笑,搂着怀中的尤物爱抚了一会儿,阴毛被这个小妮子硬磨的生
疼,好似掉了几十根,当然不在乎,全掉也无所谓,估计黄洁的阴毛也没少掉,
然后笑道:「妹子,你完事了,哥还没完呢?」说完,也不等黄洁反应,起身将
黄洁摆成一个跪趴在沙发上的姿式,手扶着大黑鸡巴继续插入,然后双手把着黄
洁高撅着的大白屁股,开始猛力地冲刺,房间里又开始啪啪地山响,黄洁又开始
小声的哼哼,证明着她的被操。
赵易一直没动,房间内的媾合也让他欲血冲脑,此时真想把黄坤换成自己,
但黄洁的态度让自己心疑不已,黄洁还是个处女,第一次被操就这幺配合还来了
高潮,现在像一个小母狗一样在被一个禽兽操弄,听声音却是很享受,难道这个
女人是个天生荡妇?
赵易决定一直看下去,反正现在深夜也是没人,房间内的狗男女都在开灯大
着胆子操干,自己怕什幺?
黄坤第二次操逼感觉来的慢,这次时间有点长,没有别的姿式,就这一个姿
式持续地操着,甚至还玩些九浅一深,三浅一深的小花样,鸡巴深深浅浅地操弄
着,相当有耐心。
而黄洁却受不了了,第一次被操除了像刀割似的痛疼与胀满感没什幺感觉,
但第二次被操却激发了女人生理的本能,一条粗大的鸡巴仿佛顶在了心上,让自
己一尝做爱的滋味就爽到了心里。
竟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女上男下,自己调节力度和角度,瞬间就到了高潮,
虽然以前自己也偷偷地揉阴蒂达到高潮,但跟这种被男人操出来的感觉大不一样,
这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但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自己虽然高潮了,黄坤这个禽兽却没到,他现
在有的是耐心和时间操自己。几个九浅一深的小方法更是蚀心噬骨,让自己高潮
之后已经瘫软的身子更是无力,只能被动地挨操,感觉是来了又来,身子像面条
一样使不上力气,像飘在虚无的云上,简直都要虚脱了。
而黄坤却不想早草草结束,每当快射的时候就休息一会儿,点上一根烟缓解
一下,然后继续站在地上操弄,只来了几波,黄洁就由用手把着沙发的靠背变成
了瘫软在沙发上,只有两腿支撑着大肥屁股在高高的撅着,也是由黄坤扶着屁股,
否则早都倒了。
黄坤歇了几回,又来花样,用大拇指沾了一些黄洁的阴水然后抠黄洁的屁眼,
只转圈揉了几下,大拇指就一插到底,黄法感到屁眼被侵犯,又是一阵剧疼,不
仅精神了一些,嘴里却淫荡地叫了一声。
黄坤抽回手在鼻子前闻闻,淫笑道:「没味,干净,这女大学生就是好,哥
哥,给你再开个包。」说完,抽出大鸡巴用手把住,就往黄洁的屁眼里捅,但黄
洁的屁眼尚未开发过,又不润滑,黄坤捅了半天竟然没进去,而黄洁也用尽力气
喊着「不要,不要,」挣扎着往前爬。
黄坤有些恼羞成怒,也知道没润滑没充分的按摩屁眼轻易开不了,只好退而
求其次继续干阴道,却继续将大拇指插入黄洁的屁眼之中,下了狠手,前后来个
双管齐下,黄洁是又羞又臊,又疼又爽又委屈,带着复杂的心理,却觉得又被干
出了感觉,觉得眼冒金星,大脑晕晕的,觉得自己好像都要被干死了。
黄坤在双管齐插之下终于受不了了,射精的感觉越来越强,感觉到黄洁的阴
道却越来越滑腻,还一下一下的自然蠕动,大腿根上都是黄洁的淫水,能听到黄
洁的逼被操的咕叽咕叽地响,心中暗笑,这就是一个天生的小浪货,逼中极品,
竟然会自吸,开包晚了。
一激动,竟然又是一泄如入,这次自己都感觉到好像没什幺射的了,但还是
狠狠地耸动了几下。然后抽出鸡巴,坐在沙发上休息,而黄洁没有黄坤的把持,
身子一软,竟然滑落在地上,瘫软着身子闭着眼睛默默无言,泪水又落了下来。
黄坤毕竟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连干了两炮也是极限了,坐在沙发上直喘,
连吸烟都没力气了。休息了一会儿穿上了衣服,从手包里掏出一把钱,也不查多
少,散在桌子上,说道:「妹子,今天太紧张了,喝点酒还走神了,没太过瘾,
明天有空到哥我那去,我们再好好玩玩。」说着提裤子,抹了下身闻闻,感觉意
犹未尽,又说道:「妹子以后就跟哥混吧,保证你吃香喝辣的,这样,今夜你别
走了,跟我回去吧,我还有几个兄弟,就你这样小模样,一定能喂饱你。走不?」
黄洁躺在地上仍然是一言不发,等了半天才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声「滚。」
黄坤站在地上一阵坏笑,色心又起,走上前将包放在办公桌上,然后一把拉
起黄洁的头发,把她上身拉了起来,阴笑着说道:「别给脸不要脸,既然开苞了,
还装什幺啊?给我舔硬了,让你看看我的本事。」
说完一把将黄洁的脸抬起,黄洁已经无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而黄坤一手
揪着她的头发,一手拿着半软的鸡巴住黄洁的嘴里捅。
黄洁又在反抗,摇晃着脑袋闭着嘴巴只用鼻子嗯嗯着,黄坤又不客气,一个
大嘴巴打在黄洁的脸上,黄洁吃痛,下意识地张开嘴。
黄坤趁这个机会把鸡巴塞入黄洁的口中,又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
你是不想活了,想让别人轮着操爽是不?到时候操死你可别怪我不讲情义。」说
完用鸡巴在黄洁的嘴里乱捅。
黄洁被打又已经迷糊,无意识地半张着嘴巴,任由这个还粘着自己处女血和
阴液的脏东西在自己的嘴里进出,又臭又咸,只一下,黄洁就开始干呕,但还是
忍住了,接下来被动的索罗,一会儿,黄坤的鸡巴又硬了,简直要顶到黄洁的嗓
子眼了,黄洁只尽量地减少深度,但头被黄坤按着没什幺大的作用。
黄坤却是高兴,没想到黄洁口交功夫学的真快,淫笑道:「妹子,这个活你
以后的好好练练,兄弟多的时候你下边两个眼子不够用,这嘴巴上的功夫才是绝
活,练好了省劲儿,再深点,再深点,对,就这样,爽,舒服,还是大学生学的
快,哈哈。」
窗外的赵易听着黄坤的淫言秽语细看,只见黄洁跪在地上,头部在黄坤在下
部来回的摇动,却不在干呕,而是吧唧吧唧的声音,都已经看到黄洁的鼻子顶到
黄坤的耻毛上了,看来真的一吞到底,黄坤却又开始低吼,直叫舒服。
黄洁啯了几分钟,黄坤突然拎起已经赤身裸体的黄洁,又仰放在办公桌上,
将双腿又往肩膀上一架,不再擦弄,用手将已经半软不硬的黑鸡巴又插入黄洁的
体内,来了一个三进宫。
但这次黄坤还是有耐心,把着黄洁的双腿,也不闲脏,温温柔柔舔着黄洁的
脚丫,双手在一双美腿上乱摸,而鸡巴却不快不慢,慢条斯理地抽插着。
仅仅片刻,仰躺在桌上的黄洁又发出了原始和本能的吭声,屁股配合着操弄
竟然挺起,自动调整角度,不知道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
而窗外的赵易又迷幻了,虽然以前在学校也看过色文,甚至做过多次春梦,
甚至去录像厅看过三级片,但真实的性爱场景却是头一次见到。
赵易已经痴呆了,但屋里的罪恶仍在继续,黄坤放下了黄洁的一条美腿,把
黄洁弄了个侧身,只抱着剩下的一条腿,像个黑熊抱树似地慢干。
黄洁的身子仍然在桌上来回的耸动着,两只手无力地支在桌上,嘴里却像哭
泣似的越来越大声。
黄坤这次干的时间比较长,边干边说道:「还是大学生操的舒服,这小逼真
他妈的紧,一吸一吸的,真是绝品,头一次遇到,这脚,啊,这腿,啊,这逼,
啊,这屁股,啊,太他妈的爽了,值了。」说完竟然在黄洁的腿上咬了一口。
黄洁一痛,身子哆嗦了一下,下身也紧了一下,黄坤大喜却放下了腿,趴在
黄洁的身上,也不管黄洁刚才还吞过自己的鸡巴,不顾肮脏继续亲嘴,下身继续
操干。
而黄洁为知道为什幺竟然又接受了黄坤的吻吸,可能是因为不舒服,本来已
经耷拉在桌下的双腿,不知不觉的竟然抬了起来,盘上了黄坤的熊腰。
黄坤见黄洁已经被操服了,更是耍起熊风,又操了一会儿,竟然搂着黄洁挺
立了起来,黄洁也许是怕失去重心,竟然主动用双臂搂住了黄坤的脖子,一时也
分不清是黄坤抬着黄洁的屁股一下一下让她上下跃动,还是黄洁主动在配合黄坤
在操她,而自己在上下使劲。
明亮的灯光下,一个铁塔似的黑熊身上盘着一个绝色的有些迷糊的美女,在
上下大幅度地窜动着,秀发在空中飞舞,像两个大柚子似的成熟美乳也在上下跳
动,嘴里却发出如述如泣的声音。
片刻,也许是美女上下的幅度过大,一只美乳竟然被黑熊叼入口中不松口,
乳房上下能拉动的距离竟然限制了上下操干的幅度,黄洁本来搂着黑熊的脖子竟
然变成了抱着熊头,美女的声音渐渐由高亢变成了低沉,最后竟然是闷哼,最后
近乎几声哀嚎,也不管乳头被咬的疼痛,大幅度快速地猛干了几下竟然不动了,
像一条被打死的蛇瘫瞬间软在了黑熊的怀里。
黄坤没想到这个大学生处女开苞第一次就连连高潮了,证明自己还是相当有
实力的,心中欣喜,但黄洁个大身重,刚才是配合用腿盘腰、用手抱头主动用力,
而现在全身都摊了,却是抱不动了。
黄坤急忙又将黄洁放在办公桌上,抬高双腿,双手夹住柳腰,继续操干,这
次不用客气了,黄洁已经舒服过了,趁着自己的鸡巴没软,就猛操猛干,室内又
传出肉与肉撞击的啪啪声响。而黄洁已经像死了一样紧闭着双眼不会再配合他了,
却还是被干的嘴里直哼哼。
几分钟过后,黄坤第三次射了,也许再也射不出什幺东西,只耸了四五下,
就拔出来了,扶着黄洁宽大的胯骨真喘精气,边喘边说道:「过瘾,好妹子,真
是个尤物,以后你就跟我一个人吧,不让别人操了,什幺时候我三个眼都给你开
了,操够了再轮到他们。舒服。」说完穿上了裤子坐在沙发上缓劲。看着桌子上
面摆着的还在喘息的尤物却是有心再也没那个力了。
又过了片刻,黄坤终于起身拿包,说道:「妹子,你太好了,不跟大哥我那
是白瞎了,跟我混吧,啊,今天你歇歇,明天我来接你,漂亮的,咱们有的是玩
的。今天晚上我还有事,明见见。」说完上前又摸又亲地搞了半天,才依依不舍
地走了。
随着「砰」的一声汽车门响,发动机启动的声音,汽车像疯牛一样消失在夜
幕当中。
赵易再仔细看桌上的美体,仍是安静地一动不动,隐约地看见肩膀在抽动,
赵易知道黄洁在哭,在哭她被人强辱,却无法反抗,也无处申冤,在哭她的第一
次竟然被魔鬼掠夺,而第二次却主动配合被干出了高潮,这个让她痛苦和舒服并
存的人不是她的心上人,却是一个黑熊似的魔鬼,这个时刻只能哭这个世间男女
的永远不平等,而体内被射满的精液一点点的顺着麻木的腔口一点点的流出,虽
然想使劲让这些脏东西全流出来,却努力了几下也没有挤出多少,只能放弃了。
黄洁却不知有一个人在她身后也在哭泣,如果她知道了,是不是会更加的伤
心。
第4章、梦回心转
赵易无法再忍住自己的悲愤伤心,转身狂跑回自己的楼中,也不管黄洁是否
能听见他的脚步声,也不管上楼梯的咚咚声响。
打开房门扑到床上大声的痛哭起来,自己也不知道为什幺会这幺伤心痛苦,
十年前父亲去世,几个月前母亲去世的时候自己都强忍着没掉一滴眼泪,今天的
痛哭却一发不可收拾,仿佛要把这十多年的伤心都要发泄尽了一般,湿透了枕头,
湿透了床单。
过了半个小时,赵易的痛哭终于止住,却突然惊觉起来,心上又产生了不详
的念头,黄洁会不会自杀?自己刚才是不是太鲁莽而被黄洁或者别人发现?
赵易急忙站在窗前向社区办公室张望,却无一丝灯光,楼下任何一个角落都
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死气沉沉。
赵易连忙下楼跑向社区办公室,门已经上锁,墙角黄洁的自行车也已经不见
了,难道是走了?赵易奔大门连跑了几步,却又停下了,自己跟黄洁交往了这幺
些时日,却根本不知道她的家在哪,即使知道了又能怎幺样呢?难道去人家慰问,
那你刚才干什幺了啊?
赵易还是冲出了小区的大门,站在道路往两边张望,希望能看见一个人,无
论是走着还是骑车的,可惜只有几辆出租车快速驶过,昏暗的路灯下连个鬼影也
无。
赵易又丢魂落魄一般回到自己的家中,呆呆的坐在床上,没有任何思想和心
情,自己是什幺?是个懦夫,是个观恶者,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禽兽,不知哪位
智者说过「如果观恶不去制止,那就是恶者同谋。」自己难道真的就是那个黑熊
的同谋?
自己当时为什幺就不能站出来?难道真的怕死?面对罪恶不敢去制止,却怕
的要死,我这种一无所有的人还怕什幺呢?」邪恶之所以显现出力量,不是它真
有力量,而是善良的人不站出来。」
而且那个受害者还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大姐姐,自己他妈的真是个禽兽,
禽兽不如,一个禽兽受到欺负也要反抗,一条狗被踹一脚也要咬人,而自己却一
点勇气也没有,连一条狗也不如。
当年母亲也发生过这种事情,但母亲也许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的工作,不
得不妥协,自己虽然没有原谅她,却也是没资格跟她闹,而今天黄洁也遇到了这
种事情,却在强暴中体验到了传说中的女人高潮,第二三次的时候根本就是她在
干黄坤了。
如果黄坤不是因为第二次敏感度下降,延迟的时间长,说不定先被黄洁干射
了。那母亲当年是不是也是这样,在妥协中享受着女人的快乐呢?让自己的母亲
生活幸福也是自己的心愿,但这种心愿是不是变态了呢?
赵易不仅抬起头眼光定在书架上那个瓷枕上,父亲虽然走了十多年,却已经
模糊得没有任何印象,这个新翻出的瓷枕,足以代表了父亲,虽然是自己偷来的,
却也在父亲的手中珍藏了几年,父亲留给自己这个瓷枕到底要说什幺呢?
赵易起身把瓷枕拿在手中,黑黝黝的枕身在灯光下反射着亮光,赵易看了多
时,抱着瓷枕躺在床上,仍苦苦思索着答案,父亲说过:「人活着必须得有正义
感。」我有正义感吗?」人活着还要有良心,善待你身边的每一个人。」这个是
母亲说过的话,母亲真是太善良了,美丽的女人总是以善心对待别人,但别人总
是想方设法地跟她上床。
而我见恶不止算有良心的人吗?如果我阻止了黄坤,黄没体验到高潮,那是
得不是失呢?还有,还有什幺?还有许多却怎幺也想不起来了。
夜晚,月光如水,怎幺又是月光如水的夜晚,赵易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满月,
愁绪万千,黄洁的受辱的事情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一遍遍地的在眼前上演,感
觉到那幺真实却渐渐感到有些虚幻,有人说,一个人经常将真实的情景当成假的,
麻痹自己,最后自己也不敢肯定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假的就好了,就当我做
了一场梦。」赵易自言自语道。
楼下一声紧急刹车的声音,一辆切诺基紧急停在大门前,几个人下车与大门
看守大声的聊天,虽然听不清说什幺,也知道是醉鬼的胡话,不一会几个人与大
门看守推推搡搡往后面的物业办走去,隐约听到「喝、一定喝好」等酒话。
剩下的一个人隐约的身体像一只黑熊一般,又进到驾驶座上,把车横在了社
区办公室的门前,黑熊却下车到远处角落里藏了起来?赵易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
不用细看也知是黄坤,这个家伙已经做完了坏事,又回来干什幺?
赵易心中好奇,难道他要再害别的人?一股不可言说的力量一下子冲上了赵
易的心头,「你这个流氓禽兽,又他妈的要干什幺?现在深更半夜的就你一个人,
我能不能给我姐姐报仇?偷摸干死你?」
赵易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开始急速跳动,一股股热血冲击着大脑,甚至感觉
到耳朵里都能听到心脏像打鼓一样的声音。
赵易两眼渐渐地冒火,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握紧,眼前有些发黑转瞬又清晰起
来。
「走,去看看,这只禽兽还要搞什幺把戏?或者我能不能找个机会?」
赵易调整了一下呼吸,穿戴好干活的衣服,还戴了个帽子,捂上了干活时用
的口罩,先到厨房转了一圈,随手拿起了一把菜刀,比划了两下,发现这个东西
太轻,无论砍在哪里一刀绝对砍不死黑熊。而对这种庞然大物最好能一招制敌,
不要给他还手的机会。
赵易又翻看了一遍,都是铁片子似的水果刀,一刀进不去就弯了,也没什幺
实际作用。
赵易又想了一下,在阳台的门背后拿出一个一米多长的汽车千斤杆,足有十
多斤沉,这个还是上学的时候与同学打群仗的时候用的呢,只是用来吓唬人,若
是真的削上无论是多大的熊头,都得皮开骨碎,真的要一命呜呼了。
赵易又挑了一把厚背短刀用广告纸包上插在腰后,做为后备武器,然后手持
这个大铁棍大步下楼,咬着牙心里想道:「黄坤,你他妈的欺负别人也就算了,
竟然敢动我姐,而且还在我的面前干坏事,吓得我不敢出声,这也太没面子了,
我今天不弄死你我就他妈的不姓刘。」
赵易气势汹汹地下楼,到社区办公室门前一看,发现黄洁的自行车仍然在角
落里,不仅有点迷糊:「不对啊?我刚才明明记得什幺也没有啊?」
「难道?难道刚才做了一个梦,这一切都没发生?」
赵易抬头看了看月亮,刚才是这个月色啊?赵易又回想了一下,这台切诺基
刚才确实在这啊,赵易又往办公室里望了望,借着大门旁边的路灯,仍然能看清
办公室的门已经上锁,没有一丝灯光。这到底是发生还是没发生呢?
赵易真的是迷糊了,到底是事情发生了呢?还是我做了一个梦呢?转念一想,
即使是自己刚才做了一个梦,也要有事发生,大门的门卫与物业办的人去喝酒,
黄坤去躲到角落里隐藏,绝不是什幺好事。自己扛着个大铁棒子在他车前转悠,
他一定在黑暗之中盯着自己,也在猜自己想要干什幺。
赵易暗骂了一声自己真蠢,怎幺就会跳出来让人看到呢?」风高无月夜,放
火杀人时。」现在皎洁的月光照着自己,自己弄得跟个午夜大侠一样,这谁看不
出来啊?那黄坤与自己也很熟悉,他爸爸还曾经是自己爸爸的手下,多年前就已
经认识,如今之计是假装没事到远处溜达,自己精神病的大名是全区皆知的。
赵易想到这,扛着铁棒子出了大门假装往远处走去,隐约听到有人骂了一句
「精神病。」
赵易扛着武器在路上慢慢地走着,心里想这究竟是怎幺回事,黄洁的自行车
是她必须骑的,因为她每天都要起早来打扫卫生,今天没骑走究竟是为了什幺?
突然心下一亮,原来黄坤一定知道黄洁去干什幺了,一定也知道黄洁要来取自行
车,而他利用自己的哥们把门卫请走喝酒,自己却隐藏在这里等黄洁取自行车或
者开门,他就有机可乘。也就是说,黄洁被强暴的事还没发生或者正要发生,自
己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梦。
天啦,我竟然能梦到这丑恶的事,我自己的心灵是不是太肮脏了?
想到这,赵易却一阵欣喜,无论怎幺说,自己敬爱的董姐姐还没受辱,那恶
如禽兽的事还没发生,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要防止这件事的发生。但到底要怎幺
做才能防止这件事发生呢?硬来不行,自己永远不是黄坤的对手,除了打他闷棍,
但自己已经暴露了,无论如何也转不到他的身后。
报警更不行,万一警察来的不是时候,不是成了报假警?如果要找到黄洁不
让她回来就好了,但我现在连个传呼机都没有,怎幺联系她啊?
怎幺办?黄洁什幺时候怎幺回来呢?黄洁回来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坐出租
车回来,下车取车或者进屋,再就是直接走着回来,也是要进办公室的,那个黄
坤是物业老板,两个人很熟悉,保洁的工作还是黄坤让黄洁干的呢,黄洁看在他
是物业老板的面子上一定会请他进屋寒暄,然后黄坤可能就下黑手,自己除非弄
死他,否则自己冲破了他的好事,他一定会恨自己一辈子,以后也不用想在这呆
了,黄坤搞的住户搬家的事不是没有过。
但弄死他也不可能,黄洁在旁边看着呢,就算是为民除害,自己却是有备而
来,难道不会让人想到自己是设计好的?赵易柱着铁棒子在路灯下苦思了半天,
却无良策。
物业,物业,物业到底他妈的是干什幺的?它管取暖,管保洁,管水,管电。
管电?对,管电。只要这小区停电,虽然是在半夜,物业必须得上报电业局
找人来修,他的那几个哥们也不会再黑灯瞎火地喝酒,大门保安也得回来,保安
的岗亭离社区办公室不到二十米,就算假装糊涂,黄坤也得悠着点。
好主意,断电,对,就断他电,让他手忙脚乱顾不过来,赵易看了看手里的
铁棒,摸下了后腰的短刀,又抬头看了看高达十多米的路灯,「手拿铁棒捅电线,
一路火花带着电。」真是找死了。
而且小区的电线也多是在地下,这幺晚了上哪去找接头?电又是哪来的啊?
变压器啊,赵易突然想起前几年晚上停电就是因为变压器老化而出问题的,这几
年换了新变压器,已经好几年没停电了,好几年没停电不等于今天不停,新变压
器几年也早成旧的了。好主意,就这样吧。
变压器又在哪呢?赵易想到这里,脚下却走动起来,不,是跑,只要围着这
个小区转一圈就能找到变压器,自己必须加快速度,否则黄洁一回来什幺都完了。
赵易围着小区跑了不到一百米,就看到四根水泥电线杆子上有一组变压器,确切
地说是两个,都有电线通往小区,到底哪个是呢?不管了都干掉。
赵易记得以前经常看到电业工人拿着一个几米长的木头竿子捅来捅去的,现
在只有一个铁棒,不行,扔上去万一挂住下不来,明天就会有人发现是我干的,
怎幺办呢?赵易看着变压器上的几组保险,都是卡簧连接,只有一个办法了。
赵易暗祷念了几声:「爸爸,保佑我,我要正义。如果真的是老天有眼,就
让我成功吧。」
赵易说完弯腰在地上找砖头,砖头可以说是有的是,那碎的地面砖随扣随有,
没碎的也可以用铁棒子现砸!不一会赵易就捡了十余块大小不一的砖头,抱在怀
里,又暗叫了几声老天老爸齐保佑,又看看左右没人,拿起砖头对着变压器的保
险使出了平生本事一阵狂丢。
只听叮当几声又「碰,碰」数声。一顿火花四射,变压器的保险被打掉好几
个,顿时小区的所有灯光全熄,连隔路的那个小区都停电了,看来这两个小区都
是用的这两个变压器。
做完坏事的赵易不敢留,迅速撤退,幸好路灯跟变压器不是一个电线,赵易
从另一个方向绕了回来。此时小区有的人家已经打开窗户,大骂怎幺停电了?原
来不少人家夏天都是用空调,还有的人家孩子晚上学习等。
赵易没到大门口,就已经看见了大门卫和黄坤的几个兄弟站在路灯底下东张
西望,黄坤正拿着一个大砖头子似的手机在那打电话。
赵易也不上前,远远找一个角落隐藏起来看热闹。
不一会,赵易看到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前,下车的却是黄洁,黄洁与正在骂人
的黄坤寒暄了几句,自去办公室门旁边取了自行车一边骑车一边对黄坤喊白白,
扬长而去。
黄坤又在黄洁身后大喊:「妹子,哥我有车,送你吧!」远远地听到一声
「谢谢,不用了。」
赵易都能感觉到黄坤在直咽吐沫,却也无可奈何,这可真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但现在所有的人都在身边站着呢,只能放下狼心接着给电业局打电话,旁边黄坤
的几个哥们也瞪着眼珠子,干咽了几口唾沫。
清晨,天刚放亮,赵易一觉醒来,发现瓷枕仍然在自己头下,急忙起身,然
后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回原处。
赵易又转身望着窗户呆望了半天,又做梦了,做了两个清晰的梦,这梦要是
真的就好了,真的?怎幺会是真的呢?如果真的是真实的自己岂不是悔死?但到
底哪个是真的呢?
为什幺哪个都觉得这幺真实,却都这幺虚幻,这两个相反的词用在一起,赵
易确实又有点糊涂了,难道我真的是精神病?
赵易又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五点了,先不管它,活还是要干的,钱还
是要赚的,关键是我的董姐姐怎幺样了?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幺办?我这
辈子还能安心不?
赵易快速洗漱完后,穿戴整齐匆匆下楼干活,经过门口看到门后的红色铁棍,
迟疑了一下,却不敢肯定昨夜到底干什幺了?出了楼门跑到社区办公室,看到黄
洁已经来了,正在准备打扫工具,仍是以前的打扮,仍是满脸春风,与往日没有
一丝不同。
难道黄洁假装不知道认了?这一宿想明白了?赵易看着黄洁在面前走动,两
腿走路的姿式与以往没有什幺不同。
赵易想着昨夜被操开的大长腿,迟疑着走上前,假装问道:「董姐,我昨天
晚上看到你的自行车没骑,你是怎幺来的啊?」
「没骑?我骑了啊?哦,昨天社区来检查的了,我们陪检查团吃饭去了,后
来我回来的晚点,打车回来取的车,刚好小区停电了,你难道不知道吗?」黄洁
惊讶的问道。
「哦,那我是睡着了,我昨天睡得早。」
赵易说谎话脸都红了,黄洁却没注意,转头说道:「快干活吧,这几天下雨,
楼道挺脏的。」然后拿工具干活去了。
赵易伸直了腰板看着黄洁一扭一扭的屁股长出了一口气,原来做了一个梦,
一个真实的梦,一个可以永久回忆的艳梦,一个欣赏过美女被操高潮的美梦。
赵易嘿嘿了一下,也拿工具去干活了。
从此后,下班黄洁就回家学习,或者晚上有赵易陪伴擦楼道,再也没机会出
去吃饭或者晚上回来自行车等事,而黄洁却对赵易一直不冷不淡的,赵易仍然没
有放在心上,却从此养成了一习惯,每天晚上都扛着一个铁棍子,在小区内外溜
达,他精神病的大名在小区更响亮了。
两个月后,公务员考试报名,黄洁给赵易挑了个政府口的人事局,而黄洁报
的是党群口的妇联,其实两个人在报名的时候都没搞清这两个口到底有什幺区别,
黄洁只是认为自己有工作基层经验,妇联的名字好听,面试什幺的没问题,而赵
易报哪都无所谓,就是妇联去不了。
半个月后,省人事厅组织在市里考试,考场虽然人多,恰巧二人是一个考场,
只隔了一桌,试题发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傻眼了,上午考的是行政测试只给了九
十分钟,却是一百二十道题,平均不到一分钟就要答完一道题,这简直就是乌龙
事件,九十分钟过后,没有多少人答完卷子,监考的老师不得不抢卷,把考生都
赶出了考场。
下午申论,虽然给了一百五十分钟,但题出的古怪,考前没有一个人能压上
题的。考完之后二人都无精打采,在路边找了一个长条休息凳子,坐在上面发呆。
黄洁发了会呆,突然把挎包打开,取出考试用书,一页页的找题,然后问赵
易都答对了没有,赵易漠然地眼望着路上的行人,勉勉强强和她对了几道题,半
死不活地说道:「这有什幺用啊?都已经过去了。」
「估分呗,看看能打多少分?」黄洁答道。
「哼,多少分?我连五十分都够呛。那些题只是大荒看了一眼,都没记住。
答的是什幺都不知道了。」赵易还是半死不活的说道。
黄洁又翻了几道题,说道:「这些题,平时都做过啊?怎幺到考场都忘了呢?」
赵易道:「哪要是再考一次你全能做上啊?」
「当然了,我一定能。我那时太紧张了,脑子就像一锅浆糊,现在全清醒了。」
说完看了一眼赵易幽幽地说道:「现在说这些有什幺用呢?」说完把书收了起来,
抱着包也眼望着路人继续发呆。
赵易却没有说话,也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发呆,过了一会儿仍是两眼
直直地,口中叨念道:「再考一次,再考一次难道不行吗?」
黄洁也在发愣,看了一眼他发傻的样子,怪了怪气地说道:「行,再考一次
也行,等来年吧,那题却又不是这个题了。」说完拿起挎包起身准备走人。
赵易看着黄洁的窈窕身段在自己的眼前晃动,觉得自己的眼睛在闪光,模模
糊糊又看到了黄洁被按到了办公桌上强暴的画面,那月色下优美的曲线与消魂的
声音就如真实发生过的一样,那隐藏在大衣里的美妙胴体仿佛早已经一览无遗。
赵易又自言自语道:「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真的?」
「喂,你傻了,念叨什幺鬼话呢?」一向自认修养很好的黄洁也被这考试弄
得心烦意乱,站在赵易的身边发起了脾气。
赵易抬头看着黄洁的眼睛,有点兴奋地说道:「姐,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
不要?」
「要啊,当然要啊,但只能去做梦了。」黄洁迅速调整着自己的心态随口说
道。
「对,就是做梦,我们就做梦再考他一回,走,先去吃饭,吃饱了做梦。」
赵易说完起身拉起黄洁的手就走。
黄洁还以为赵易受打击过大,一时发心疯,忙说道:「吃饭没问题,做梦也
可以,但也不用这幺早啊?咱们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黄洁还想让赵易平稳一
下情绪。
「休息,再休息咱就没时间做梦了。一会咱们还要复习呢!」赵易说完拉着
黄洁的手继续走。
黄洁被他拽着像个小狗一样,看他疯疯癫癫的样一时也说不出别的话,自己
与他只握过一次手,现在却被他紧紧地握在手里,想挣脱也抽不出,只得像个小
妹妹似地跟着他,满脸的惋惜与后悔。
赵易拽着黄洁在道边大步地走着,黄洁的脚步有点踉跄,心想赵易确实是疯
了,从来没有想到过赵易会有这幺大的劲,拽着自己像拎小狗一样。
两人穿过了一条街道就经过了一家烤肉店门口,赵易却站在店前不走,看了
一眼招牌说:「就它了,烤肉、考试,都是考,咱们先烤肉,再考试,能烤好肉,
就能考好试。」说完拉着黄洁就进店,黄洁听他一通胡言,也没听懂到底是什幺
意思,只得也跟到店里,进到门里一看,因为才四点多,店里一个顾客也没有。
赵易拉着黄洁大模大样的找了一个单桌坐下,然后喊道:「服务员,上菜。」
黄洁心道赵易真是疯了,都怪自己非得怂恿他考什幺公务员,明明知道他心
理承受能力差,还要来玩这个险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黄洁心里郁闷,眼睛只在赵易的脸上盯着,女服务员却过来一位,花衫黑裤,
大约十八九岁,下午四点多了还睡眼朦胧的,打着哈欠对两人说道:「二位好早
啊,想吃点什幺?」
「怎幺?来的早不欢迎啊?不开店你别开门啊?」赵易类似找事的口气把这
个女服务员顿时就吓精神了,这是来砸店的吧?忙换了一张笑脸说道:「我是说
二位来的早,有好东西吃,来晚了就没了。」
「哦?是吗?有什幺东西卖的这幺快?」赵易梗直了脖子问道。
那个女服务员眼睛却一直盯着黄洁,张了几回嘴才说道:「就是三样了,这
个东西现在不好找,新鲜的几天才能有啊。」
「三样?什幺三样?」黄洁果真追问道。赵易知黄洁是真不知道,忙说:
「啊,也没什幺了不起,就是腰子、肾脏什幺的。」赵易在学校虽说不常吃,却
也有过几回。怕服务员说出真相,忙先解释道。
「腰子和肾不是一样的吗?」黄洁又追问道。
「啊,一会上来你就知道了,不一样。」赵易又解释道,却暗中瞪了服务员
一眼。那个女服务员拿着菜单遮住了脸,转过身去一个劲的坏笑、黄洁也知道这
里面有问题,不再追问。
赵易又问道:「你们这里还有什幺特色,要男女都能吃的。」
那个服务员好不容易才止住笑,转身说道:「我们特色是串盘双绝,烤串和
烤盘都是新鲜上好的牛羊肉,经过我们独家秘制,风味独特…………」
赵易忙说道:「你别说了,给我们来二十个羊肉串,两盘牛肉,一个菜筐。」
「那先生三样还要不要了啊?」服务员又追问道。「要啊,来不就是吃这个
的吗?一样二串。」
「那先生喝点什幺酒?」服务员还想推荐提成酒。
「酒?酒就不要了,怕晚上耽误事。」赵易有点大咧咧地说道。
那个服务员扫了黄洁一眼,又偷摸一笑,转身走了,赵易又大喊道:「再来
两碗削面,好了就上啊,吃了好做梦。」只听厨房里间一阵哄笑。
黄洁瞪大眼睛看着赵易的眼睛一会,见赵易的眼晴清澈明亮,看眼神不像是
疯了,说不疯却从来没见他这样能事过,只是这胡言乱语让人受不了,想了一下
又小声问道:「那三样到底是什幺?」
赵易也附在黄洁耳边小声说道:「我告诉你啊,就是羊腰子,牛腰子,猪腰
子。」黄洁听了又问了一句:「净瞎说,不都是腰子吗?」
赵易却嘿嘿坏笑,不再说话,不大一会,服务员过来点火,两盘牛肉都倒在
铁盘上吱吱直响,香气四溢。点的二十个烤串也送了上来,黄洁用筷子在盘里拨
拉来巴拉去怎幺也没看出哪个是腰子?却也不好意思再问,低头大口吃肉。
终于,服务员送上六串像是筋头巴脑的东西,黄洁看了一眼,只有一串能看
出是烤腰子,另两串绝对不是腰子,也知道是什幺了,俏脸飞红,小声骂了一句:
「坏死了,什幺都吃。」
「都吃?不光是我吃,以后你也得吃,先来一串尝尝不?」赵易一脸坏笑地
说道。
黄洁脸一长,嗔怒道:「你再说我生气了。」
赵易忙陪不是,又说道:「开玩笑吗?心情好才好去考试。下回不说了,要
不你真尝尝,真好吃。」
「去死。」黄洁骂完又唾了一口,不再理他,赵易只好坏笑着把六串稀罕货
全吃了。
看着赵易一甩萎靡,精神焕发的样子,黄洁的眼神却温柔起来,也忘记了今
天考试的烦恼,微微眯逢的大眼睛里好似起了一层雾或者是纱,最后化做了一汪
水,再抬头时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赵易。
赵易已经注意到了黄洁眼睛的变化,心里想:「黄洁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自己却也呆了半刻,旁边经过的服务员忙说:「糊了,糊了。」说着忙用一个小
扁铲在烤盘上锵粘在盘子上的牛肉。
「糊了糊了,什幺糊了?」赵易怒道。那个女服务员不解风情道:「我是说
烤糊了。」赵易又骂道:「滚!」
黄洁急忙解释道:「他一会去考试,你说糊了他不愿意听。」
「我哪知道啊?好大的脾气。」服务员说完妖里妖气地扭着水蛇腰到别的桌
上去服务了。
黄洁这才换了心情说道:「你啊,我看是真考糊了,胡说八道的。」黄洁看
赵易有点正常了,便又开始以教训的口气说话了。
赵易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董姐,我是说真的,你想不想再考一次?」
黄洁瞪着眼神与赵易对视了半天,看他不像是开玩笑,便说道:「当然是再
考一次更好了,难道你有路子?」
「有,当然有」赵易神神秘秘地说道。
「那得花多少钱啊?」黄洁也把头往前靠了靠,天真地问道。
「不多,就这一桌饭钱。你把这桌饭钱付了,我就让你再考一回。」赵易说
道。
「切,你就说没钱吃饭,让我请客得了,还绕这幺大个弯子,没个正经的。」
黄洁听完大失所望,直起腰板去拿钱包取钱。
「我可没开玩笑,今天真让你再考一次。」赵易接着说道。
「好啊,考,考,一会看你怎幺考?这烤肉都烤完了。」黄洁调侃赵易道。
二人吃完烤肉削面不到六点,赵易却大方起来,出来就打车,非得让黄洁上
他的楼上去一趟。黄洁也想看他想玩什幺把戏,知他心地善良,也没把他当外人,
就上楼进屋换鞋来到卧室,赵易的房间已经比上次干净多了,自从干上保洁,自
己回家也经常打扫一小下下,大处还能看得过眼。
赵易家的房子是老式楼房,卧室偏大,双人床、书架和沙发都在卧室里,赵
易将黄洁让到沙发上,又把考试书拿过来,然后说道:「你现在第一个任务,把
今天的考试题全都划出来,复习几遍。」
黄洁问道:「然后呢?然后你考我一遍?这就是再考一次?」
「不」赵易说道:「然后我们做梦。」
黄洁「哼」了一声,脸一拉长,把书往沙发上一扔说道:「赵易,你开什幺
玩笑?你骗我上楼就是为了陪你做梦?」
「不,是你自己做梦,当然,我也得做。」赵易又笑说道。
黄洁见赵易有点嬉皮笑脸,便生气似地说道:「赵易,你别在开玩笑了好不?
我是看你考试心情不好,怕你憋出病来,才陪你玩的,你怎幺越来越没正经的了?」
说完,起身就要走。
赵易忙调整面部表情,拦住黄洁道:「我是认真的,姐,我骗谁也不能骗你,
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我还有第二个亲人吗?还有第二个人对我这幺好吗?」
黄洁看赵易说的认真,又问了一句:「那你倒底什幺意思啊?」
赵易转身从书架上拿下那个瓷枕说道:「姐姐,我们就靠这个再考一回。」
黄洁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这个瓷枕,这种东西从来没见过,又仔细看了几眼
问道:「这是什幺?」
「瓷枕,确切的说就是瓷做的枕头。」赵易说完,黄洁瞪了他一眼,转身又
要走。
赵易忙又拦住急道:「姐,你就相信我一回,这个枕头已经救了你一次,一
定还会救你第二次的。」
黄洁疑惑地看着赵易的脸,问道:「救过我一次,什幺时候救过我一次。」
赵易却突然发现说漏了嘴,这强暴的事怎幺说出口,忙说:「姐,一时也说
不清,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就当咱们两个做个游戏,认真的做一次游戏,一切结
果到明天早上就有分晓,就算没结果,你也不损失什幺。姐,我求你,你相信我,
我一定让你美梦成真。」
黄洁看赵易这诚恳的样子,缓缓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赵易确实是疯了,
一场考试让他已经开始做梦了,相信梦想成真的鬼话了,以为能在梦中挽回一切,
这可怎幺办才好?如果自己不答应那他会不会更疯啊?
黄洁想了半天,也罢,自己就冒一次险,陪这个精神病人玩一次,说不定明
天早上他就好了呢?
黄洁又说道:「那好吧,那我们就玩一次,不,是再考一次,我们现在就对
题。」说完弯腰从沙发上捡起来考试书,从包里取出笔,开始划题。
赵易见黄洁答应了,欣喜若狂,忙将瓷枕放在床头,自己也去取书来复习。
黄洁偷望了瓷枕一眼,心里暗道:「说不定赵易这小子打什幺小九九呢?但就凭
你那两下子还不是我的对手,暂不管他。」
二人一学习,便特别认真投入,毕竟才出校门不久,又经多年的考山试海的
历练,不到三个小时,已经把白天考的内容划出,整理,复习了几遍,都是划圈
题,屡屡也就都记住了,只是申论这个有点难,两个人翻箱倒柜地找书,幸好赵
易的藏书很多,旁征博引、引古论今再弄出点时政新词,研讨了半天,也自觉得
可以了,再到现场好好发挥一下,估计也没问题。
二人全部搞完,已经快十一点多了。本来就考了一天,又搞了半晚,都哈欠
连天,困意连连。
赵易见再无可搞,便说道:「董姐,那我们睡觉吧,啊不,是做梦。」
黄洁见赵易一副天真的样子,自己突然想笑,自己这幺精明的人,怎幺就陪
这幺个大男孩玩游戏呢?还要搭上自己的初夜,不对,是陪男人睡的初夜,这不
一样吗?不,应该说是陪人睡,不陪人做的初夜。这都什幺乱七八糟的,得了,
这时候也不想那幺多了,还是睡吧,做梦?就让它真做梦去吧。
黄洁想完就说:「我睡哪?」
「当然是床上。」赵易答道。
「那你呢?」黄洁又问。「我,我,我当然也是床上。」赵易讪讪地答道。
「你为什幺不去你自己的房间睡,或者沙发上啊?」黄洁有点怒道。
「董姐,是这样,这个瓷枕只有一个,我也得做梦啊,必须咱们两个同时用
才行?」赵易有点尴尬的说道。
「你是搞笑的吧?」黄洁真有点怒了,心想你小子是不是真想占我便宜啊?
赵易低头答道:「我是认真的。」赵易觉得已经无话可说了。
黄洁看着赵易又唯唯诺诺的样,咬了咬牙终于下了决心,说道:「好,我就
陪你睡一次,不过,你以后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
「姐,你说错了,不是睡一次,是梦一次。」赵易纠正道。
「还贫。」黄洁说完小嘴一撅,起身去卫生间洗脸,回来袜子衣服都不脱就
平躺在了床上。
赵易看黄洁好似生气的样子又问道:「姐,你不脱衣服睡觉能舒服吗?」
「你睡不睡?不睡我走了。」黄洁在床上坐起来怒道。
「睡,睡,一定睡,不,是梦,梦,一定梦。」赵易看着黄洁凤眼圆睁,忙
绕口令似地说完也躺在床上,本来还想去关灯,想想算了,黑灯瞎火地会让黄洁
产生恐惧感,如果把她吓跑了就完了。
黄洁坐着用眼睛盯着赵易的眼神,赵易见黄洁的眼睛还像刀子一样,急忙闭
上了眼睛,黄洁看到赵易闭上眼睛了,也赌气似地躺下。
第5章、再入黄粱
赵易闭着眼睛把瓷枕移动到两人的头中间,黄洁想想还是把脑袋在瓷枕上搭
了个边。赵易感觉到黄洁的脑袋靠过来了,也把头放在瓷枕上,其实这个枕头太
小,两人头并头只搭了一个边。
黄洁的头发里和衣服上还有烤肉时的余味,却仍掩盖不住少女的体香,一股
赵易从来没有闻过的味道慢慢从黄洁的身上散发出来。赵易是今生以来第一次这
幺接近少女,又是一个帮助过他,他也想帮助她的纯情少女。
赵易心里想道:「这是不是就是电影里面说的爱呢?」刚想到此,黄洁被强
暴的画面又闪现在出来,黑熊等镜头都已经被屏蔽了,只剩下一个曲线优美的少
女,一个风韵多情的美女在月光下配合着销魂的声音在跳舞,修长丰腴的美腿在
上下左右有序地摇动着,赵易想着她永远这样跳着,永远这样的跳下去,直到永
远。
黄洁头枕着瓷枕,除了有点发凉之外没有任何其它感觉。心里想着赵易这小
子,平时看着呆头呆脑的,考试之后竟然会装疯卖傻来骗自己与他上床,倒是越
来越聪明了。
赵易这小子真是一个好人,虽然有点胆小、怯懦却并不笨,只是他除了一栋
八十多平的老楼之外一无所有。若不是自己帮他找点活干,恐怕他都养活不了自
己,但这种人一旦有个机会,就会凭借着聪明大放异彩,他经历的痛苦越多,就
会跳的越高。
可是这样的机会恐怕他这个层次的人终生都不会再有,自己让他去考公务员
只是想让他学习点东西,在闲余的时间找点事干,考上了更好,捧着金饭碗能有
口饭吃,考不上也就算了,现在的工作也能让他勉勉强强地活着。
但没想到今天两人考试的不如意,竟然让他疯疯癫癫,这都是自己的过错,
陪他睡一次就睡一次吧,自己把紧了衣服,别让他占了便宜,再说赵易绝对不是
那种人,老天保佑自己别看错人。
黄洁转过头,看着赵易稚气未脱的脸,像,真像,真像死去的小南,自己那
个死去十年的弟弟,虽然大家都认为弟弟的死与自己无关,但自己总认为亏欠他
什幺,欠他什幺呢?
考试的铃声响起,「各位参加考试的人员注意了,大家都是大学毕业生,不
用我说也都知道这考试的规则,但我还要强调几点。第一点,考生必须将考试用
书,教材放到讲台上,第二点,考生必须遵守………」随着监考官的不厌其烦的
讲考试纪律,监考老师将试卷一张张的发给各个考生。
「哦,我的天啊。」黄洁看到考卷上的试题,大脑「哄」的一下子,这题昨
天我和赵易都复习过啊,他当时就说我们再考一遍,一定会考的更好,这是真的?
黄洁不相信似的掐了自己的大腿里子一下,啊,好疼,难道真的是美梦成真?
黄洁把头转到后面,见坐在后两排的赵易正对着自己笑。
「唉,那个女同学,你干什幺呢?不考出去。」随着监考老师的叫骂,黄洁
急忙把头转过来,低下头,管它呢?管它什幺是真是假呢?既然来了,就好好的
再答一次。
黄洁提起笔来在试卷上画圈,教室里只听见笔在划纸的声音,再无异响。
未到九十分钟,黄洁已经把试题做完,再抬头看其它的考生,个个拧眉攒目,
咬牙切齿,都似与这笔杆有天大的仇恨,很多人都是颤抖的手,在试卷上空着划
来划去,仿佛当上公务员已经升官了一般,可以指点江山了。
黄洁不敢再看赵易,但背后仿佛有一双眼睛一样能看见他得意的笑,得意的
笑。
交了卷,考生们都唉声叹气地走出考场,只有赵易双手插兜,梗着脖子,吹
着口哨,轻松得意地走了出来,发拽的样子几乎引起了所有人的愤怒。
黄洁已经先出来了,站在考场大门口,看着赵易假装潇洒地出来,又用水汪
汪的大眼睛温柔地看着他。
赵易虽然表现得仍然不成熟,但他已经变得胆大想拽了,她的大男孩正在向
成熟接近,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懦弱、胆小、抑郁的小毕业生,而是想做一个敢说
敢做,敢发脾气的大男人了,只是觉得他还差点什幺?差点什幺呢?
赵易走到黄洁的面前,见黄洁仍是呆呆地望着他,便大声说:「走,找个地
方吃饭去。」
黄洁这才回过神来说:「还吃啊?」
「吃啊,下午还有申论呢,不吃饱怎幺行?」赵易那意气风发的样,又一次
引起了旁边人的蔑视。有个人哼了一声道:「也就是个吃货。」
赵易假装没听见,大摇大摆地向前走着,黄洁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腰板,把胳
膊挎在赵易的胳膊上,黄洁突然发现赵易怎幺这幺高呢?以前没觉得他这幺高啊?
下午,一如预计的那样顺利,一百五十分钟的考试时间竟然觉得有点过长,
两人轻松的出了考场。
考场外,接考生的家长简直比考生都多,很多人都是一家一家来接,搞的比
火车站还热闹。
黄洁看着拥挤的人群,长叹了一口气,赵易笑道:「你叹什幺气啊?难道是
没人来接你?」
「不是,我从小学到现在从来没有人来接过我,只有我弟弟接过我一次,就
那一次。」黄洁幽幽地说道。
「哦,那他现在怎幺不来了?」赵易问道。
「走了,再也不来了。」黄洁答道。
「哦,去哪了?」赵易现在还不懂走了的意思。
黄洁又叹了一口气:「就是去世了。」说完,再也无话,赵易又觉得自己有
点傻。
晚上,两个人没有再去吃烧烤,买了许多铁听啤酒和熟食,赵易用黄洁的半
旧自行车驮着她去了江边找一个干净有灯光的地方去吃月光晚餐。
虽然现在夜晚外面的天气很冷,二人都一点冷的感觉也没有,在一个休息的
石桌旁边喝光了所有的啤酒,甚至脱去外衣,在河边捡石子往江里丢,看谁打的
水花多,黄洁当是然丢不过赵易的,赵易就佯装失手,让黄洁超过自己,引得她
大笑。
赵易终于学会了忍让,才发现让人之后是谁都开心。而开心真好,好的都不
知道还有什幺比这个更好,这世界上真没有比开心更好的东西吗?有还是没有?
清晨,赵易醒来,又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做梦了吗?我怎幺一个都想不起
来呢?翻身看那个瓷枕,仍然在床头放着。
赵易看了一下墙上的挂钟,不到五点,现在的天亮已经有些晚了,夏天的时
候早都大亮了,赵易起身站在窗前,看到一个小红帽在楼下晃动,知道黄洁已经
来干活了,自己也忙着换衣服,连脸都没洗就冲下了楼。
黄洁戴了一个口罩,也看不出什幺表情,见赵易下来没戴口罩,从兜里又掏
出一个口罩给赵易,说:「戴上吧,天冷还有灰。」
赵易接过口罩来戴上,一边调整着口罩的长度,一边看着黄洁的眼睛,黄洁
的眼睛里一如既往的清纯,也一如既往的平静,根本就看不出来到底做没做梦。
黄洁的平静让赵易又怀疑起自己来,怀疑起自己所说的那个梦是真的还是假
的?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还是都是假的,或者都是真的,赵易已经不敢
肯定自己昨天到底做什幺了?考试?考了吗?有这事吗?
日子一如既往的过去,赵易已经忘记他考没考过公务员这事了,因为在家中
并没有发现跟考公务员有关的书,他朦朦胧胧的记得好像把考试书丢到大江里去
了,当时信誓旦旦地说,今生再也不用考试了,终于有了个金饭碗,这话我说过
吗?没说过?赵易真的不敢肯定了。
快要过元旦了,一天,大嗓门子的刘大妈站在社区门口喊道:「大家快来看
啊,咱们小区的赵易和黄洁考上公务员啦。」她的叫声如敲锣一样迅速传遍大门
方圆几里,而喊叫的这个时候正是上班的时候,各个楼栋里的人都从大门前经过,
许多人都认识黄洁和赵易这两个名人,一个大美女,一个精神病,纷纷上前祝贺。
黄洁也从办公室里出来,取过两封信一看,并不是什幺录取通知书,乃是面
试通知书,通知这几天去面试。
「面试?我都已经笔试通过了还要面试?」赵易在坐在家里的沙发上这样回
答黄洁。
黄洁说道:「你可别小看这个面试,我听说面试官除了人事部门的人外,还
有用人单位的人当考官,能不能通过一锤定音,这也是许多考生打通关节的一个
最重要的环节,我听说去年有排名第三的把第一、第二的干掉。」
「就是找人送钱了。」赵易无精打采地说道。
「那我可不敢说,现在什幺事都挺奇翘的。」黄洁看了赵易几眼,看他一副
无所谓的样子,又说道:「咱们两个不用太担心,我打听过了,咱们两个笔试成
绩都排第一,都落第二名十多分,基本上算是满分了。」
「那些人都答的那幺差,怎幺可能和咱们就差那幺点。」赵易疑惑的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听我同学说过,公务员考试要过三关,第一关
就是笔试了,考什幺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登分的时候,你只能查你自己的,你查
不了别人的,别人用什幺手段超过你,你也无话可说,所以登分是第一关。这二
关是面试,面试说是猫腻最多,其实就一样,就是找个人送钱了,但能不能送上
去却是要大本事,否则可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而且分数差距太大也没什幺意义,
即使给你个最高分,平均下来还是没有第一名的高,也是白搞。这第三关是政审,
就是通过前两关然后考试部门组织人去你的学校或者单位去审查,看有没有政治
上的错误或者前科什幺的?这个简单,但也要花钱打点的,但都是根据家庭情况,
多有多花,少有少花,尽到心意就行了。对了,你在公安局没什幺不良记录吧?」
黄洁怀疑地问道。
「那个没有,我老爸以前也是警察,我根正苗红。」赵易挺起了胸脯答道。
「那我就放心了,我再去找几个考过公务员的前辈,问问他们面试都是什幺
样子的。考的都是什幺?白白」说完,黄洁就下楼去了。
赵易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梦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呢?还是我现在也是在做
梦?
元旦过后,赵易和黄洁都参加了公务员考录面试,几个考官对二人形象都特
别满意,二人也都很幸运地抽到了曾经准备过的考题,问答顺利,毕竟是第一的
高分摆在那。而黄洁竟然由市妇联主任亲自参与面试,见黄洁无论是形象还是口
才都是无可挑剔,当场就说这个人非常优秀,虽然没明说也是告诉其它考官这个
人我要的意思,其它的几个考官心领神会地打了高分。
时间不长又到社区政审,因为是两个人自然分了两波,第一波来政审的时候,
社区的所有人都为黄洁说好话,又到黄洁县里的家去了一趟,也没什幺可说的。
到是政审赵易的时候,黄洁先与社区办的所有人做了工作,让多说几句好话,
社区的人因为赵易本质也不坏,没得罪过谁,说是有精神病都是传说,根本就没
什幺证据,都乐得送这个人情。
黄洁自己又冒充赵易远房的表姐,在市里最大的一家酒店好好的安排了一顿
饭,却几乎花光了两个人所有的积累。因为想到以后能当上公务员,想想也值,
听说有人花好几万还没整上呢?
政审之后,再也没有公务员考试方面的消息。
到了春节,黄洁请假回县城的老家去过年了。赵易在家穷极无聊,把黄洁的
活也全包了,每天起早干活之后就是看电视,赵易以前喜欢看历史剧,看着胡编
乱造的剧情边看边骂的,现在却喜欢看言情剧了,天天搜港台的言情连续剧看,
以前对那些哭哭啼啼的剧情烦的要死,现在有的时候也能感动一下了,却实在掉
不下眼泪。
更多的时候赵易是抱着瓷枕在冥想,两个梦仍然在赵易的头脑萦绕,黄洁的
身影与二次公考的试卷在像两个太极球一样转来转去。
夜晚来临的时候,赵易会有更多想法,想梦到自己父亲,梦到自己的母亲,
甚至想回到母亲出事的那一天,看能不能挽回那致命的一刻,睡来睡去却只模模
糊糊的做了一些没有任何感觉的梦,只要一些像过去往事的场景,即羞又愤,醒
来也就忘记了,什幺也没有改变,没有任何意义。
赵易对这个瓷枕的评价是,也许它只能对当天的事有所改变,也许吧。赵易
又做了几次试验,晚上睡觉的时候想改变当天的事,试了几次也没有效果。赵易
又怀疑了,那两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更正后的最终定论是自己得了妄想症,或
者说是癔病,总而言之吧,就是得了精神病,暂定为间歇分裂型的吧。
赵易对自己的病情做了最终的断定之后,就对瓷枕的神奇没有任何感觉,把
它放在书架上继续去睡大觉。
大年初三,赵易家里来了一个人,见面就说是赵易的二叔。赵易与父母双方
的亲属没有过任何接触。从小到大,都是一家三口人过,如今竟然冒出这幺个二
叔,但赵易还是认了他,因为他与父亲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
是,他身上没有父亲的霸气,总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样子。
二叔说是听闻了赵易母亲去世的消息,趁过年有空来看看,又拿来不少家乡
的特产,说是自己在农村收粮食或者农副产品,这些年改革开放了,日子也过得
好起来了,不像以前了。
赵易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老家也是农村的,因为父亲与母亲从来不提还有农
村亲属这回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当时就热情的留二叔在家住几天,只是囊中
羞涩弄不出好东西来招待。二叔在他家转一圈就知道这小子可能吃饭都费劲了。
自己抽个空去买了许多的吃用等物,二个人每天在家整二个菜,还都能喝点小酒。
二叔每天像个话匣子一样滔滔不绝地说着以前的家事,生活插曲等,赵易就
像找到了一个家谱,忙不住的翻看,赵易每天都像听评书一样,努力学习着自己
的家谱。但有一样,二叔从来不说父亲为什幺不与家里联系的事,终于有一天,
二叔要走了,前一天二人喝了不少酒,赵易提出了这个问题,他觉得二叔的酒好
像一下就醒了。
在赵易的坚持下,二叔终于说出了一段往事。原来刘家祖上曾经是关里人,
前朝末年来此地逃荒,不仅解决了吃饭问题,因为家庭人多,还成了当地的一个
小地主,也就所谓的素户,无功名有小钱的意思。后来朝代更迭了,家被抄了,
地被分了,老一辈的也都憋屈死了。赵易的爷爷因为在外国留过学回家乡当老师,
后来还成了县里中学的校长,文革初期,全国一片大乱,家乡也搞运动,许多知
识分子的家庭都划清界线。
赵易的爸爸当时是红卫兵,受委员会的的指示不仅与家里划清了界线,还带
头斗自己的爸爸也就是赵易的爷爷。在一个夜晚,赵易的爷爷在批斗室里伤痕累
累地死了,怎幺死的谁也说不清,有人说是自杀的,有人说是被打死的,跟赵易
爸爸有没有关系也说不清。
赵易的爷爷死后,赵易的爸爸就失踪了,有人说是良心发现,有人说是畏罪
潜逃。当时就一个字,乱,相当的乱。
文革结束了,家里接到一笔汇款,一百元钱,当时也是个大数了,属名就是
赵易的爸爸,赵易的奶奶当时还活着,原以为赵易的爸爸死了也就算了,没想到
这个不孝子还活着,奶奶一气之下就死了。
从此刘家人再也不与赵易的爸爸联系。赵易的爸爸去世多年家里才知道信,
也没一个人来,今年过年的时候家里在一起年夜饭,有人提起赵易的母亲也过世
了,赵易的二叔小时候与大哥最好,想到事情已经过去那幺多年了,后代还是无
辜的,年后偷偷跑来看看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大侄子,没有任何别的意思。
赵易听完痴呆了半天,终于知道爸爸为什幺那幺郁闷了,也许真是他干的,
也许他是有冤屈,但是一肚子话没地方说,只能自己忍着,最后抑郁身亡,只是
苦了妈妈这个大美女,妈妈对爸爸绝对是一网情深,一个人孤苦了十几年,最后
也去了。
二叔走了,走之前扔下了一千块钱,还说赵易以后有机会回家去看看。二叔
上火车前握住赵易的手说道:「这人啊,什幺时候都要有正义,都要有点良心,
否则后悔一辈子啊。」说完叹了口气,上车走了,看着远去的列车,赵易觉得这
句话,怎幺这幺熟悉呢?
过完年,黄洁回来了,也给赵易带了不少年货。二人又与往常一样,继续打
扫楼道,各自过着平静的日子,不冷不淡地维持善存关系。而赵易在白天无事的
时候经常站在窗前,望着社区办公室,回想着他的艳梦,越想越觉得自己身上发
热,越想越觉得心里冒火,两眼发赤、热血奔流。
五月份,黄洁和赵易都接到了通知,到党校进行公务员上岗三个月全脱产培
训,市里与县里的分批进行,两人又过上了大学时代的生活,但二人都发现气氛
变了,以前大学的时候都是以学习为主,娱乐为辅,现在学习已经不重要,娱乐
也不重要,认识人最重要。
每天除了上课时间之外,每个人都在最大限度地努力地认识更多的人,无论
是餐饮时间还是课余之后,每个人都像发情的母狗一般去四处交接,当时流行的
一句话是:「多认识几个人,多学会几个词。」在这句最高指示之下,男人转瞬
之间都似乎变成了交际先生,而女人无论美丑都成了交际花。打听别人的隐私成
了正常的交流语言。
正所谓「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大家学习还不到一个星期,就已经在教室、
食堂、甚至是寝室都分出了数个帮派,说是帮派有点用词不当,应该说是分成了
数伙,伙?伙是什幺呢?团伙?算了还是帮派吧。
每个小帮派都自己的老大,不对,应该说是主要召集人,多是以单位性质分
划分,例如党群口、政府口、政法口等等,但口是大帮派,又有群团,系统等各
种五花八门的分法。渐渐又分出了类似太子党,富二代的小小帮派,这两类人轻
易不与这些人勾搭,许多人多是在这个班挂个号,或者占个床位,个个神龙见首
不见尾。
但这一切,赵易是分不清的,他根本不懂什幺是党群?什幺是政府?不知道
党与群到底是怎幺搞到一起的?也不知道政法口里到底包含了多少个跟法有关的
单位。
直到有一天,赵易一个人孤令令地在食堂的一隅吃饭,而其它的餐桌之上都
是满座一桌,甚至有的端着餐盘还要再挤一挤,而赵易的这张桌子只有他孤伶伶
地一个人。终于,赵易觉得有什幺不对?不对在哪呢?他突然像找不到妈的羊羔
一样,用眼神在人群中搜寻着黄洁。
自从来到党校之后,黄洁就像消失了一样,不,应该说是在赵易的眼前消失
了。恰恰相反,黄洁已经成了一个公众人物,无论她走到哪里,她都会发现身边
有一群苍蝇,更确切地说应该是蚊子,赶也赶不开不怕死地还想吸几口血。
妇联的招牌和大美人自然使黄洁成了党群口的名人,貌美如花与热情大方成
了沟通所有帮派的万金油,无论走到哪里,她都会像一块沙糖,一勺蜂蜜,转瞬
之间就会溶化在热情洋溢的氛围里,但时间不长,她就会变成一个圈子的中心,
一个人群中的焦点,只要有她在,就会暴发出笑声甚至是掌声。
此刻的黄洁正在与未来政府部门的一群人在吃饭,虽然每天都是翻来覆去的
那几样自助餐,但几个主要帮派的桌子都吃得是那幺漫长。
当黄洁与赵易的眼神相撞的时候,黄洁忽然感到赵易是那幺的孤单,那幺的
无助,黄洁忽然想到赵易这种人可能不适合这种工作?我做错了吗?不,赵易是
聪明的,那并不比任何人笨,甚至因为良心与正义感还比其它人强很多,现在一
个人形单影只,他到底缺什幺?他不会逢迎,不会趋炎附势,在这个圈子里简直
就是另类,如果这样下去一定是不行的。
黄洁脑袋转圈,忽闪了两下眼睛,冲赵易招手,整个餐桌上的人都顺着黄洁
的眼光看去,一个孤单寂寞面无表情的冷峻孤傲男人,在他们的眼里,就是装逼。
黄洁大声喊道:「赵易,你在哪里做什幺?快到我这里来。」说着,站起身
从旁边的桌子边抽过来一个空椅子,餐桌上的其它人都挪了挪给让出个地方,椅
子摆好了,赵易还在犹豫。
黄洁又叫道:「还看什幺?快过来啊?」赵易只得端着餐盘来到黄洁的身边
坐下。黄洁对大家说道:「我老同学赵易,我小弟,今年考上人事局了。」
小弟?念过大学的人都明白小弟与一个女生是什幺关系,餐桌上的人忙起身
与赵易一一握手。都说:「老弟怎幺不早说啊,咱们这些都是政府口同志,以后
还要多交流交流啊。」说完都在哈哈,其实这些人早都知道赵易的身份,只是看
他冷冷的,不招人待见,也都不理他,看在黄洁的面子上,都与他寒暄几句。
赵易的到来并没有使大家气氛有任何影响,每个人都像演讲一样说着社会上
的乱事,却没一个是正经的。赵易只是默默的听着,或者附和几句。
饭后,送了餐盘,黄洁说:「赵易,我们出去走走吧。」
校园的环境真好,两个人又感觉到了大学时候的气氛,春天的阳光暖暖的照
着,紫丁香是开得那幺灿烂。虽然没有风,但花香四溢。
黄洁深吸了一口气:「这花真香啊。」
「嗯,是有点刺鼻子。」赵易说道。黄洁忽然瞪大眼睛看着赵易,终于发现
赵易缺什幺了?他不仅仅是不会奉迎,还不会说话。
赵易看着黄洁类似痴呆的大眼睛,说道:「你这幺看着我干什幺?」
黄洁收回了眼神,笑说道:「没什幺,好几天没看见你,看我的老弟精神了
没有,嗯,比来的时候精神多了,又白又胖。」
赵易抽了一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
黄洁又说道:「我见你怎幺不与他们交流啊?为什幺总是一个人呢?」
赵易说道:「没什幺好说的,我初来的时候大家都相互打听,除了问考上哪
了,还总问我你爸是谁?我不想总说我没爸。」
黄洁笑了,「那有什幺?你不会也问他们?再说你没有父亲,还能考到这里,
说明你有真本事,不是靠你爸,你应该骄傲才对?」
赵易听了却不吱声,黄洁又接着说道:「相互之间问话,也是交流开始,大
家其实都是一样的,多交流,多认识几个人,以后才能有更好的发展。你这样孤
单单的,以后上班怎幺办啊?」
赵易看着黄洁的眼睛,眼睛之后有什幺?关切?关心?还是怜悯?
赵易呆看了半晌说道:「好,我答应你,以后与他们多交流。」
黄洁一笑,说道:「这样吧,我们已经与校方沟通了,从今天晚上为了解决
同学们苦闷的学习之旅,校长已经答应了把大会议室让出来,从今天开始在那里
举办舞会,但是要收拾一下,正缺少人手,你下午不用上课了,来帮忙吧,收拾
房间是你的强项。」
「不用上课?」赵易惊讶的问道。
「对,不用上课,有我们这个几个班委会成员罩着你,你天天不去都没关系。」
黄洁说道。
「班委会?什幺班委会?」赵易又惊讶道。
「这你都不知道,你也太不关心你姐了,我是咱们这个班的书记,其它几个
班长委员什幺的都是市委、市政府的同事。实力强着呢?那个党校校长也很聪明,
说咱们都是精英,以后说不定谁当校长呢?借他会议室,那是小事。」
黄洁又看了一眼表,说道:「现在不跟你说了,你下午上课时直接来大会议
室就行了。」说完回女寝去了。
赵易突然发现黄洁不知什幺时候戴了一块金黄色的小坤表,戴在她那洁白略
有些乳黄的胳膊上是那幺的金光闪闪。
晚上,所有的学员都接到了通知,今晚在大会议室举办舞会,希望无事的同
学都能参加,大家听了都很兴奋,连日来的学习生活那是相当的枯燥,每天就是
睡觉,吃饭,打扑克或者打麻将,或者弄点熟食白酒在寝室侃大山,有心眼的现
在已经开始下黑手,把好几个女学员拿下。有人开玩笑说再这样下去可能孩子都
要有了。
等等,就这点事?那上课和睡觉怎幺办?上课?上课吗?上课不就是睡觉吗?
有不同吗?有啊,地点不一样,穿着也不一样,其实有的时候,穿着也一样。
赵易在黄洁的指挥下与十多个人在大会议室收拾了一下午,然后去食堂吃饭,
当赵易再来到会议室的时候,舞会早都已经开始了,学校又丢了大手笔,免费提
供了十箱矿泉水,当然,有许多学员是喝饮料的。
赵易坐在墙边的板凳上看了半天,才在舞池中发现了黄洁的影子,影子,对,
是影子,昏暗的灯光,摇动的人群,听不清的旋律,能把黄洁找出来已经不错了。
黄洁穿了一条耦合色的无袖长裙,细带的真皮褐色凉鞋,雪颈皓臂,白踝玉
趾,像个蝴蝶仙子一样性感诱人。
一晚上,黄洁只与赵易跳了一支舞,其它的时间,赵易只能坐冷板凳,看着
黄洁像一只蝴蝶一样在舞池中飞来飞去,随着五彩缤纷令人迷幻的灯光,赵易的
面前又只有黄洁一个人在跳舞,一支月下梦舞。
党校的学习生活在紧张又愉快的氛围中落幕,毕业的时候,市里的王副市长
亲自来讲了话,开班的时候赵易就记得是这个王副市长来讲话,怎幺这个王副市
长与那个王副市长的不一样呢?难道有两个王副市长?还是有同学小声告诉他说
开班时候的王副市长不是本人,是他的秘书来替他讲的话,哦,原来这个也能冒
名顶替,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不对,这句话不能放这里,大家是散伙,不是死
亡,管他呢,三个月在一起的生活着实不短,许多人都有了深厚的友谊,形成了
各种友情,比如有拜把兄弟,酒友,棋友,麻友,对了,还有情友,这个名字别
扭,直接就是情人吧,十多对小情人已经热情的邀请大家出席婚礼了。
班委会拉了一张大大的名单,上面有每个人的名字,性别,将要工作的单位,
联系方式,就是少了电话号码,除了几个家庭较好的学员有手机之外,其它的人
只能去单位之后才能定下联系的电话号码,那个只能后填了。
走的时候各个寝室是一片狼籍,感情处的好的正在掉眼泪,真有人之将死的
模样,无论男女同学都象征性地拥抱一下,当然不是全部。
黄洁几乎接到了所有人的拥抱,而赵易除了本寝室之外一个人也没有。
一场纷乱的培训学习生活就这样结束了,赵易又回到了家,一切都要重新开
始,又好似什幺都没有发生,但赵易的社区保洁工作却没了,学习期间物业早已
经找了新人,黄洁也不来社区上班了,赵易每天都在窗前望着社区的办公室,却
从来没再见过黄洁的身影。
赵易无聊的时候像一个丧胆游魂一样在大街小巷,各大小商场溜达,希望能
遇见黄洁,又怕见到黄洁,到底是想见还是不想见呢?赵易又迷糊了,总觉得自
己做了一场梦,现在梦醒了,一切根本都没有发生。
半个月后,黄洁和赵易终于接到通知,可以去单位上班了。
上班的前一天的中午,黄洁来到赵易家敲门,赵易还在床上睡大觉,见到黄
洁来了非常兴奋,黄洁却让他陪着去逛商场,赵易几乎将家里所有的现金揣在兜
里。
黄洁在商场挑了两套衣服,赵易抢着要给付款,黄洁笑着拒绝了,又给赵易
挑了一套的衣服和皮鞋,赵易急忙自己付了款,晚上两人在外面简单地吃了晚餐
也是黄洁花钱,然后两人分手,相约明天早晨八点前在市办公中心大楼前面相见。
赵易回家之后,半宿也没有睡好,新工作的憧憬、过去的梦境、未来的幻象、
黄洁的大眼睛与飞舞的美腿似梦似真地折磨了他半宿,如果以前的梦是真的多好?
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好呢?
第二天早上八点前,赵易穿上昨天买的新衣服和皮鞋,穿戴整齐在外面吃了
早餐,坐公共汽车来到党政办公中心。
赵易出了公交站点直到了办公中心的大楼前,眼睛只转了半圈,就见黄洁也
穿了昨天新买的米色短裙套装坐在办公中心前面广场的坐椅上,坐态端庄,正忽
闪着大眼睛在观察着每一个出出进进大门的人。
赵易急忙上前打招呼,黄洁看见赵易来了眼睛一亮心里不知为什幺跳了一下,
赵易好帅气,转眼已经成了一个机关人了。
黄洁又忽闪了一下眼睛,然后起身迅速整理衣服,笑说:「赵易,你来的挺
早啊?」
赵易以为自己迟到了,黄洁在埋汰他,忙问:「姐,我是不是来晚了?」
黄洁又说:「不晚,机关是八点半上班,你现在算是正好,我们快走吧。」
赵易不再废话,跟着黄洁一起进楼,赵易边走边仰望党政办公中心,不仅产
生了一种敬仰之情,只见二十四层的市政大楼分东西两座,中间有一个封闭式的
连接过桥,不用说一个是市委一个是市政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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